「父親,這個人企圖殺死我選定的對象,甚至還想將我置於死地。」凱斯莉的聲音低沉且堅決,她用左手緊緊抓住克勞佛的後頸,施展「動作停止」的能力,使對方完全失去反抗之力。
他們置身於一片絕對黑暗的虛無空間,這個空間似乎只有他們三人存在。儘管如此,物質的奢華在此地毫無意義,他們的意識相互交錯,用言語進行交流。
「妳還好吧,凱斯莉?」她稱為「父親」的神明以關切的語氣詢問。
「還好……不過,我的宿主正在承受痛苦。他的意識受到攻擊,而身體則遭到克勞佛宿主的重創。」凱斯莉的眼神中流露著明顯的不安。「希望他能忘掉在這裡的痛苦記憶,否則要解釋清楚會很麻煩。」
「父親」長長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充滿著失望與無奈。「這逆子……總是招惹麻煩,居然連自己的姐姐也想殺。不給點教訓,他是不會收手的。」他的目光轉為堅毅。「凱斯莉,先把他關起來。我會剝奪他的所有能力。妳可以現形吧?找到那名宿主,將他與這逆子的連結徹底斬斷。最好留個言,這樣對方才不會懷疑。」
「明白。」凱斯莉微微點頭,然後身影迅速從這片黑暗中消失。
在深邃虛無的空間中,「父親」凝視著被束縛住的克勞佛,隨即跟隨著消散在黑暗中,一同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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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清晨,悠真坐在病床上,手指在平板電腦的鍵盤上快速敲打,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流露出一絲焦慮感。「最近太放鬆了,差點忘了更新文章……讀者的留言不停催促,壓力真不少呢。」他輕聲嘟囔著。
悠真的受傷消息早已傳遍網絡,引發廣泛關注。他忠實的讀者群裡自然不乏批評的聲音,甚至還有幾位「黑粉」冷嘲熱諷。他的父親得知上杉家承建的廣告招牌與此次意外有關,立即要求檢查所有招牌,而這舉動也吸引了不少媒體的注意和報導。
就在這時,對面病床上的綾雪詩音——他的女朋友,迷迷糊糊從睡夢中蘇醒過來。她伸展著懶腰,揉了揉眼睛,帶著倦意打了個哈欠:「啊——欠……早安,悠悠,你怎麼這麼早就開始工作了?」
悠真瞥了一眼平板電腦上的時間,心裡默默計算,(才早上五點過些……確實有點早。)他輕笑了一下,把平板稍微合上,柔聲回答:「這裡的床和環境有些陌生,讓人睡不太踏實。」
詩音聽後微微點頭,雙手扶著床邊坐起來,隨手穿上拖鞋,拿起裝著平板與電繪板的包包走向他。
「喂!詩音!醫生不是囑咐我們要少走動嗎?妳到底想做什麼?」悠真急忙提醒著她。
「沒事啦,只是長時間躺著也不舒服,我要起來活動一下。」詩音語氣輕快地說道。她揚起手按下悠真床邊的檯燈開關,接著直接把包包放在他的桌上,毫不猶豫地爬上了他的病床。
「妳……喂!」悠真剛想出聲阻止,就見詩音伸出右手示意他稍微往床邊靠一點。他愣了一下,只好照著她的指示挪了位置。
詩音迅速拉起床上的被子蓋住大腿,從包裡拿出平板和電繪板,在炫目的燈光下低頭專注地開始作畫。悠真忍不住盯著她那橙色的髮絲,髮尾微微晃動間散發出淡淡的茉莉花香,使得他的喉嚨不自覺地吞了一口唾沫。
詩音似有所察覺地轉過頭,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怎麼了?幹嘛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她該不會完全沒意識到現在的情景吧?喂!我們可是一起躺在病床上耶,她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地畫畫?!)悠真心中暗暗驚訝,一時之間陷入了羞赧與困惑交織的情緒。
「怎麼?排版什麼的也要徵詢你的意見,這可是你的作品,加上我也是腳本家,坐在對面病床要溝通太麻煩了,還不如直接坐在你旁邊,這樣也比較安心,對吧?」
她閉上眼睛,右手放在悠真的大腿上,笑著說道。悠真被她這個突如其來的行為完全感染,整個大腦直接當機,他很少經歷這種情況。
「什...什...什麼啊!這樣…」
(害羞了?真可愛呢。)詩音心想。
「快點寫吧,這幾個篇章寫完後其他小說改編漫畫的作品的腳本我也要重新寫一次,快點快點!」
「啊...好...」
他們兩個這樣寫著,時間過了一陣子,到了早上八點左右,雪乃和銘戶小姐出現在房門口。
銘戶小姐敲了敲門,手中提著一個包包,然後走了進來。
她看見悠真和綾雪坐在同一張床上,親密地交談著,於是向前又走了幾步。
「望月小姐,綾雪小姐,早安。早餐已經準備好了。」銘戶小姐開口說道,並將兩個袋子放在床邊的櫃子上,那袋子裡似乎裝著便當盒。
「謝謝妳,一大早就麻煩妳們了。」
「不必客氣,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對了,你們的傷勢現在如何呢?」
「好多了,應該很快就可以出院了……」悠真回答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雪乃。
「雪乃,我們老爸前幾天究竟為什麼突然衝出去?」
「哦,那件事啊……他怒氣沖沖地跑到上杉家,把整件事情全部告訴了上杉由紀的父親,還狠狠指責了他一番。」
「什麼?!銘戶小姐,真的很抱歉,我們家那笨蛋老爸性子太衝動了。」
「沒事啦,工程出了問題的責任是承包商建築方,而不是你們家。最後調查發現是連接處生鏽老化導致事故。其他由我們承包商安裝的設備也都已經重新檢查了一遍了。」
「唉,我父親到底是走了什麼運,居然能和上杉家有聯繫……」悠真嘆了一口氣道。
「你不知道嗎?十多年以前聽你父親說,他和上杉由紀的父親都喜歡騎單車,好像是在一次公路上相識的。那時,有一輛失控的卡車差點撞死他父親,多虧你父親加速撞向他的單車,才保住兩人的命。」
「天啊,真恐怖。我竟然完全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這時候,雪乃突然整個頭向後轉了一百八十度,用極其怪異的眼神盯著悠真。
「妳那眼神好可怕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修司之前沒跟你提到過嗎?」
「小時候的事情?即使有提過,我可能早就忘記了吧。」
「唉……你這傢夥就是這樣,每次都把重要的事情忘記。」雪乃用左手食指抵著悠真的額頭。
「好了別鬧了,先吃東西吧,從五點開始我們兩個就沒有吃過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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