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彼方的約定 - 其三：彼岸又多了一位成員

客廳裡仍是先前那份安靜。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52zb5mtsF

赫爾墨斯坐在原位，正調整那顆已拆開的晶片模組，紅瞳微垂，動作精準而優雅。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8yAxmpf1k

微波爐的保溫燈閃爍著餘熱，凪人則靠坐在窗邊的小椅上，一手撐著下巴，視線不知是在看窗外的光影，還是在等待某個熟悉的聲音出現。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z18Af81r1

「喀噠。」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qMegADsG

那道剛才被鎖上的房門傳來解鎖的聲音，接著門輕輕地推開。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izPdLsXT

艾拉露恩出現了。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h1JL2DgC

她已經換下原本滿是灰塵的外套與制服，穿著一套簡單的米白長袖與深藍色長裙，長髮重新梳理過，用金屬髮夾別在耳後，整個人看起來精神許多。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sZqYYB0yB

妝容依舊是那種「幾乎沒有化但極有氣場」的程度，乾淨、利落，像是剛剛才從什麼官方會議裡走出來。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Ldf1sH0Wq

但不同於剛才那種故作冷靜的戒備眼神，此刻的艾拉露恩看起來⋯⋯更像她自己了。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7XUgzpew9

她走到客廳中間，掃了一眼凪人，然後語氣平靜地開口：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WVilBhpUQ

「所以這次回來⋯⋯」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UsTIg0yS

她停頓一下，眼神落在他身上，嘴角微微挑起，像是把剛剛那一場情緒鎖死的劇本全部收起，只剩一種輕描淡寫的懷疑與試探。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SoXuvadXk

「想必是有什麼事要說吧？」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dWuCWhHF

凪人沒急著回答，而是看著她換好衣服後那副端正又平靜的模樣，不禁失笑。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UnkdEJ0C

他搖了搖頭，語氣平淡卻帶著一點溫柔的調子：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p6bbFlCDv

「其實沒有欸。」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aQ2Fgz0p

他一邊說，一邊將視線移開，看向窗外的陽光，再移回她的身上。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fQe1EnNDy

「單純想來看妳怎麼樣了。」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z4AX84iRu

空氣彷彿在那句話落下時稍微凝滯了一下。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8APt9DOT

赫爾墨斯停下手邊的動作，用餘光掃了一眼艾拉露恩，嘴角沒動，心裡卻仿佛發出一聲無聲的「嘖」。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2u1HWtMx

而艾拉露恩面對這句毫無鋪陳的直球，一時間似乎也沒預料到該怎麼接話。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oVlHlTp2

她睫毛一動，眼神像是微妙地閃爍了一下，卻很快又恢復成一貫的冷靜語氣，只是耳根略顯紅意。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Jq5Glz8K

「你就這樣直接跑來，沒有任何計劃？」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U1v15urG

「嗯。」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7MpOS6DO3

「沒有任務，沒有意圖？」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KdhFyW0bG

「沒有。」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a5RjHMSx

艾拉露恩沉默了一下，眼神略微收斂，像是在試圖掩蓋什麼情緒，然後才開口，語調平穩，卻帶著一種幾乎聽不出的苦笑：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us5IPSsH6

「你就是這樣⋯⋯總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d52e3Ly9s

她的聲音落下後沒有馬上補充下一句，而是輕輕吐了口氣，目光微抬，落在凪人臉上。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XlxCSNkFn

「鈴仙凪人，你總能帶給我許多驚喜。」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tdj2xq9s

那不是諷刺，也不是誇獎，更像是一種坦白，那種「就算我再怎麼推測，你還是會打破預期」的承認。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1CuLNXrDu

她語氣稍稍頓了頓，手指在衣擺處輕輕捏了下：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bOnUHYQU

「不過⋯⋯我還是大致上能夠猜到一些。」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G1TbJKqe

說完，她轉身走向陽台。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uWZUQ7o11

玻璃門被推開的聲音輕響，微風從外頭湧入，空氣中多了些初夏的暖意。艾拉露恩走到欄杆邊，手肘撐著金屬邊緣，側臉被陽光勾勒出清晰的輪廓。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HHyWkAXPo

她沒有回頭，只是望著遠方那一棟棟閃著日光的建築，語氣忽然變得更輕、更柔：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0KDmPRjTk

「你應該還記得⋯⋯」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Og8vb8Bv

「在我們最後分別的時候，我說過一句話。」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2GShO8V4u

她眼神微垂，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3ZrT5GUXR

「如果我這邊的事處理完了⋯⋯我也許會去彼岸。」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0yvfqWztg

陽光映照下，她的聲音幾乎有些模糊，像是風中飄過的一句話，但那字句中的重量，卻毫無折扣。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FCjo2lZV0

她仍靠著陽台的欄杆，但身體微微轉了些角度，讓她能半側過身看著凪人。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WwE8se9H

「本來是這麼想的。」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7qszXmhXK

凪人語氣像是自嘲，也像是低聲提醒。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LKgmS2nBw

「不過，妳好像挺忙的。」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yUVn97XcX

他站在她身後不遠處，沒靠近，語氣卻有著淡淡的距離感。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8gJdxutB

艾拉露恩輕輕一挑眉，像是在想要不要反駁，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8hxSGRLl

「確實。」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GCjiUYovs

她低聲說，微微一笑，那笑帶著一點自知之明的疲憊。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RVkkp2Fnv

「不過你應該也挺好奇我為什麼會和赫爾墨斯住在這裡吧？」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MGJISmDNC

凪人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HcFYTtCV

「是很在意啦。怎麼說⋯⋯妳這人不像會選這種地方。」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2RChMal8

「呵，那還真是看得挺透的。」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Kn1SBCrW

艾拉露恩輕笑了一聲，然後語調慢慢沉了下來。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ZBjnUttSS

她的目光轉向遠處城市的邊緣，像是透過層層水氣看過去的灰色記憶。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KKul79uaA

「你應該也知道，我和赫爾墨斯的罪孽。」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SxUnyDBM

「本來我估計會被判死刑，或是終身監禁。反正下場一定很慘。」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AzpcnPhx

她的聲音裡沒有怨，也沒有不甘，只是像在陳述某個軌道早已注定的列車時刻。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4nFpm6nFu

「但還記得我說過的嗎？」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52efwh5nj

她回頭望向凪人，眼神變得銳利而真切，像一道直射的光。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iiX8IJz4T

「所有的一切，不論是這座城市能重新見到白晝，還是中央系統的核心穩定，全都是建立在我和赫爾墨斯過去的努力之上。」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J6Yub0TT

「當然這其中也參雜了你。」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gqdmIQUh8

她語調微提，說得不是誇耀，而是事實。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Unw3u6dGf

「他們可以選擇重新打造，但當他們開始試著靠自己修正時，才發現無論怎麼做，都比不上我們過去留下的那套架構。」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931LqvK4

她輕聲笑了，笑得帶著一種殘酷的、清醒的諷刺：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DjsUm3wt

「所以，他們只能承認我和赫爾墨斯是必要的。」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F2s0bae6c

「但他們又不想讓我們好過。」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MeVIDLjJ

凪人沒說話，只是靜靜地望著她。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UpgHXvqdM

艾拉露恩像是說膩了那些無聊的政治鬥爭，轉過身，手指從欄杆上緩緩滑下，像擦掉什麼也像拋下什麼。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mHtCqt9d

「所以，最後我們才搬來這裡。」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bsRk6YvkM

她語氣平靜，像是在說搬家的理由只是因為房租便宜。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z7QwO5oHv

「我實在太不想看到那些人的嘴臉了。就像每次看到他們自以為是地修補我留下的系統漏洞，我就想在電腦裡留下一個自毀指令，讓他們哭給我看。」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RDNQQZuFx

凪人沉默片刻，才低聲說：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Lkb1NyZDf

「聽起來妳的生活也沒閒到哪裡去。」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xcDLrFcgV

「哼，那當然。」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H8GSgNjN

艾拉露恩重新轉過來，背對著陽光，光線從她黑色長髮間滑過，落在地板上。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ASV3jwR4j

「所以你才會選在這個時間來看我嗎？」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IjYgZbGY

她這次沒笑，表情平靜地像在等待一個判決答案。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cGjX3XGd

「我來，是想確認⋯⋯妳說過的那個『也許』，是不是到了該變成『現在』的時候了。」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wlwQxJAw

艾拉露恩聽了，只是輕哼了一聲。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OFDeSbIx

「可別搞錯了，鈴仙凪人。」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RdnVNbh3m

她緩緩轉過身，語氣裡沒有一絲猶豫，甚至有點理直氣壯。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g15vpq2AT

「我隨時都能和你走。」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arKEXiu7d

她走回他面前，語氣更加平穩，但每一個字都像釘子一樣，釘進他的心底。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OOYuYtGO

「上次會那麼說，只是還在擔心這些市民是否能夠靠自己的力量，重建自己的家園。」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B1aN4YZ7N

她的目光轉向陽台外，遠方的街道在陽光下閃爍著剛洗淨的清晨光芒。建築物的陰影錯落，空氣中再也不是那永夜的冷冽，而是一種已被人群重新點燃的柴火。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pFqPUZTk

「你瞧。」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KStoWF4H

她聲音微揚，輕飄卻不輕挑。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M7otrupRz

「現在是不是已經恢復得很好了呢？」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xcbxU8ed

那不是邀功，也不是自誇，只是事實。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bALAgPga

她看著那些高樓的玻璃折射出刺眼的光，唇角帶著一絲幾不可見的諷笑：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0EjhQ21J3

「至於那些需要靠我才能夠解決問題的人⋯⋯隨他們去吧。」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2pDd55icV

「出了問題怎麼不問問自己幹了什麼，而是來對我興師問罪？」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S0hAF5EH

她一字一頓，語氣冷冽，像是用刀子劃開過去留下的裂痕。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srWr1wPf

「真可笑。」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Trc6AIxYB

她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像是在點破整個世界的荒謬邏輯。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0pXmo1BD

「我用的時候怎麼沒出問題？是他們接手後出錯，卻把責任丟回來給我？」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YRH4Uv9KV

凪人沒有接話。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CZvMsbbji

他只是看著她，在這個不再被永夜籠罩的城市裡，看著那個從最底層用編碼重塑秩序的少女，終於說出了那段壓抑在心底的、厭惡與疲憊。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EqdMb17E6

凪人沉默了一瞬，目光從艾拉露恩堅定的側臉轉向室內。赫爾墨斯正坐在沙發旁的低几前，一手還撐著拆開的電子模組，銀白長髮垂落在肩側，紅瞳亮得像是永遠不會斷電的系統核心。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BKTkXqwgS

他忽然開口，語氣不像是質疑，更像是提醒，帶著一點無法忽視的關心：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xO8XScaU

「那如果妳走了之後……赫爾墨斯要怎麼辦？」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t37Frg5J

話音落下的瞬間，赫爾墨斯抬起頭來。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dct1CWgS

她那張總是帶著淡漠線條的臉上，露出了一點近乎無語的表情，像是剛被問了一個超過CPU算力的笨問題。她緩慢地站起身，手上還捏著晶片，一邊用拇指轉動，一邊像是在壓抑語氣裡的嘲弄：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2OqszCPf

「用不著那麼擔心。」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C2qFddLRT

紅瞳直直地對上凪人的視線，語氣像是彈跳音一樣輕快又微微冰冷。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Qeu5olba9

「那些事情，艾拉露恩能辦到的，我自然也能辦到。」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asWLL5n0k

她一邊說，一邊把模組塞回工具箱裡，啪地闔上蓋子，語氣繼續毫無波動地往下說：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0JxpG7sIu

「況且，如果你只是在意看不到我，我也能夠進入到你的手機，亦或者是那未知的通訊程式裡。」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N1o2t2ai

她補了一句，像在聲明一種無所不在的存在權。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Ix7THVfM0

凪人一愣。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xHTJF9ThW

腦海中浮現出上次與艾拉露恩透過通訊裝置聯繫時，那段赫爾墨斯突然插話亂入的記憶，毫無預警，直接用她那機械般的聲音問「你們在聊什麼」的那幕。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gyzSqrocl

「⋯⋯說的有道理。」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8tZ8hJW4

凪人終於點頭，嘴角有些無奈地上揚。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zJ69x56TI

赫爾墨斯則繼續做著她本來就在做的事：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NZXBbcizR

「反正，現在的我才是本體，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iCbTZ8XJ7

凪人沉默，心想：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WFt1EPj5

「⋯⋯這傢伙其實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吧。」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vASaPsjw

赫爾墨斯仍淡定地坐在桌邊，紅瞳在陽光映照下閃過一抹晶亮。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92JhHvdW

艾拉露恩瞥了她一眼，唇角微抿，語氣裡混著無奈與憋不住的嘲諷：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XU1IlLRFG

「說白了，妳其實也想去吧？」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DWt9v5o1v

赫爾墨斯頭也不抬，像是在檢查最後一顆螺絲的鬆緊，語調平穩地回道：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HDwJ2KXg

「至少我不會像妳那樣拐彎抹角。」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jwBxEy3ty

她語音一落，才緩緩抬頭，眼神波瀾不驚。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k11uzrW1A

「見了面還那麼害羞，還要躲進房間梳妝打扮一下，裝得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PYTVO0QC1

那語氣，簡直像是冷靜地列出錯誤報告的同時，順手刪除了對方的面子檔案。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1hTT9S9sq

艾拉露恩臉色瞬間微妙，像是想反駁卻找不到漏洞，只能咬牙，轉身瞪了她一眼：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fKiWuOoEY

「⋯⋯真是一針見血的反駁。」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D7fqJc1C

她語氣裡那點怒意，不是因為被攻擊，而是因為被看穿。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B8aHaqK4I

凪人默默地看著兩人交鋒，一句話都沒插上。直到艾拉露恩轉過頭來，一臉理所當然地走近他。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2OakUxBrW

她瞪了他一眼，像是把赫爾墨斯的那股悶火一併轉移：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YKS37DLDP

「愣著幹嘛？」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v54Di0Yu

她語調挑釁，眼神中卻藏著掩不住的光。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vzVr6x9Hn

「是時候讓我見識一下那所謂的『彼岸』了。」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kTZJcaEQ

那一刻，她的笑帶著從未有過的釋然與興致，不是為了逃避過去，也不是為了尋找救贖，而是為了親眼去看，那個她始終沒踏出的地方，那個屬於鈴仙凪人身影延伸出去的世界。

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OdpcYujC2

ns216.73.216.240da2

Reading Theme:

Font Size:

Line Spacing:

Paragraph Spacing:

Load the next issue automaticall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