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幹探 - 第一百一十四章臥底任務（7）

湯美謹和言曉暢的友情建立得很奇怪。

嚴格來說，是言曉暢救了湯美謹。

湯美謹被一眾女人毒打時，曉暢巡邏時剛好經過，她拔槍指嚇，那些女人才不再對著湯美謹拳打腳踢。

其中帶頭的女人說：「她是小三，你怎麼阻著我教訓她？」

言曉暢收起手槍，臉容嚴肅的說：「這不是教訓，這是傷人，我要帶你們回警署。」

被打得口腫臉腫的湯美謹沉聲道：「算吧！我不想追究。」

言曉暢皺眉頭，最後仍是揮揮手，示意一眾女人離開。

湯美謹只是對言曉暢點點頭，就當道謝。

言曉暢語重心長的說：「你都算是個小明星，顧累一下名聲吧！」

湯美謹苦笑：「如果要顧累名聲，連小明星也沒得做。」

再幾年後，言曉暢調往反色情部門，她作為督察帶隊去調查酒吧，因收到線報那裡常有情色交易，她在其中一個包廂又看到湯美謹，這次她正半裸著身子唱著歌，其他客人在嬉笑著，直到見到言曉暢帶隊進來。

湯美謹一臉難堪的穿上衣服，有個男人走出來並說：「我們在包廂娛樂，你打擾了我們。」

言曉暢冷冷笑著：「什麼娛樂？性娛樂？即是在進行不道德交易？把這裡的人全帶回警署。」

那男人沒想過這個女警那麼強悍，完全不給予臉子。

湯美謹穿好衣服，主動出來解釋。

「這位警官我喝多了，所以才有不當行為，希望你見諒。」

言曉暢望著這個已成了二線明星的女人，嘆了一口氣。

打擊社團的色情事業，是反色情部門的主力任務，然而，言曉暢很清楚那只是低端的性服務，真正高價值的性交易大多發生在娛樂圈，由不同的有實力人士組成經理人公司控制旗下的藝人賣淫，這些網絡龐大而且精密，就像現在當事人說她自己脫衣服，言曉暢又能怎樣？加上這些銀妓都是招待權貴，有關當局不敢查，銀妓市場可以說是很蓬勃，言曉暢有時也很苦澀，最大的色情業就在她眼前，她卻被上頭勒令不要查，免得有壓力。

有壓力就不要查，不如解散這個部門。

言曉暢心中不滿，卻只能把這些話放在心底。

紀律部門就意味著即使上級不對也要跟從。

指揮鏈是最討厭的存在，然而，她一天在警隊，一天就要接受這種存在。

言曉暢最後只是給了湯美謹卡片，並在她耳邊說：「如果太過份，就找我。」

言曉暢很清楚妓女很多時會被管理者虐打，他們覺得這叫做管理，很多妓女覺得這是行規，只能接受，這種認知才是最恐怖，言曉暢有時只能把卡片給不同的性工作者，讓她們真的被人嚴重虐打時，可以找到人求救。

之後湯美謹真的打給言曉暢求救，言曉暢幫了湯美謹幾次，言曉暢和湯美謹就這樣結識起來，今次查夢幻，言曉暢決定藉湯美謹的脈絡打進夢幻，湯美謹也爽快地答應。

「先不說你幫了好幾次，我也覺得這間夢幻很有問題，有些藝人拍了幾個節目就人間蒸發，就算放在我那個圈子，也是很恐怖的是事情，有很多女生也不敢接拍他們的節目，有些門路的人都知道接了他們的工作隨時有去無回。」

「即是它拍新的節目是為了找新血？」

湯美謹點點頭。

「我覺得是這樣。」

言曉暢握緊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