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體塔 - 主軸篇章：《瑟漣花園》（三）

「你的旅程不是偶然，從踏入海德學院的那一刻起，元素狂想曲中曲偶的發現、暗鷹會的突襲、古石球與尖世兵器的秘密、藍海秘穴中月族的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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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你內心那股『想變強』的渴望，都是『那個人』精心編織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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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感到一陣寒意攀上脊背。「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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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人的佈局中，」白衣老人繼續道，眼神穿透層層白布直視衡守，「你將不可避免地前往『雲隱鎮』。他希望你親眼見證海城世界骨子裡的『不公』，成為他所認定的『最佳登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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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透過你來實現登塔的目標 —— 不是因為你最強，而是因為你最能『理解痛苦』並『吞下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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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衡守猛然打斷，「您剛才說『那個人』的佈局？什麼佈局？誰在操控我的人生？」他的聲音因激動而提高，「我一直以為自己的選擇……都是自己做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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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發顫，喉嚨發乾，「是掌控天體塔的塔主？那位神祕的奧瑟？還是……那個自稱奇術師的夢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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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所以我的夢想、我的決定，甚至我對公平的渴望.…..都是被人設計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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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確切告訴你......」白衣老人的聲音突然變得深沉而有力，「有些秘密一旦揭開，會徹底改變你的道路。現在的你還無法承受全部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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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面向衡守，「但我可以告訴你，真正的選擇始終在於你自己。沒有人能決定你的內心如何看待這個世界，如何定義公平。至少在你踏入雲隱鎮之前，我有東西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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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伸出手來，掌心漂浮著一個奇特的物體—— 一顆白色的球體，約莫拳頭大小。

《時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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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衡守小心翼翼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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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元球。」白衣老人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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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元球的外觀引人注目 —— 中央是顆柔和發光的藍色能源核心，外層包覆著如霜雪般放射狀延展的白色石枝，構成完美球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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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它，」白衣老人說，「它會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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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時元球。出乎意料的是，球體摸起來既不冷也不熱，有一種奇特的觸感，像是在摸一塊光滑的玉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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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元球到底是什麼？它怎麼幫助我渡過……」衡守正想詢問更多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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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股異動從時元球中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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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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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時元球漂浮起來，直接朝著他褲前口袋飄去！衡守這才想起，那裏放著當初奧瑟給他的那張石碑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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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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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還來不及阻止，時元球已經與石碑卡接觸，發出一道刺眼的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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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光芒消散後，時元球消失了，衡守急忙掏出口袋中的石碑卡，卡片看起來依舊如常，沒有任何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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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它是融合了？」衡守的腦袋完全空白了，嘴巴開開合合幾次，最後吐出一句：「所以......這是石碑卡的充電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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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出口，衡守就後悔了，這種時刻說什麼充電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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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沉默片刻，然後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你的比喻......也不算完全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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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衡守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我的意思是......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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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元球並非什麼遠古遺物，與你手中的石碑卡同源，」白衣老人緩緩道，「它們來自一個你無法接觸的所在，不屬於這片海城世界的法則……但在雲隱鎮，它將成為你重要的力量。當你面臨最危急的時刻，它會回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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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中的空氣突然變得沉重，白衣老人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衡守，」他的聲音變得嚴肅而刺骨，「我給你這個力量，是因為我看到了你的潛力。但僅有潛力是不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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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邊浮現一抹幾乎難以捕捉的微笑。這短暫的瞬間卻很快黯淡下來，眉頭微微皺起，眼中漫上一層如同霧氣般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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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不公，描述得頭頭是道，但我聽到的只有觀察，沒有決心。真正的改變需要的不只是認識，而是行動，是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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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變得更加冷峻，「你願意為了這些理想付出什麼代價？你的特權？你的舒適生活？甚至.…..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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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錯愕地後退半步，「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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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嘆息道，「你看見不公，卻不理解改變的代價。長久以來，我一直在尋找能真正打破這個循環的人，一個願意為信念付出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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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頓了一下，「我本以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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颼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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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陣風聲，白衣老人忽然抬頭，眼神變得凝重。他望向遙遠的天際，彷彿能透過無盡的距離看到某種不為人知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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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談話被察覺了。」他的聲音仍舊平靜，卻藏著一絲難以忽視的緊迫感。「塔峰的意識，已經感知到這片瑟漣花園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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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衡守一怔，「你是說……那個『理想人』？他是怎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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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他便注意到白衣老人的神情異樣。這位海城最強者，擁有「世合100級、TR級」的絕頂實力，從容自若，連空海龍那樣的魔物都能輕易擊退的人，此刻 —— 卻明顯地警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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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屏住呼吸，察覺到空氣中的微妙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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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開口：「您該不會是……在害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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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沉默地望向遠方。那沉默，不是遲疑，而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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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能！」衡守喃喃，「您可是世合最高級別的存在！這個塔峰，到底是什麼樣的怪物？？連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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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漣花園是他最喜愛的地方，」白衣老人迅速解釋道，「我本以為在夢境中的投影不會被察覺，但似乎低估了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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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語氣轉沉：「……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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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白衣老人右掌泛起一團詭異的紅黑能量，如燃燒的黑焰與鮮血交織，悄無聲息卻令人心悸。

那團能量瞬間膨脹，如同心臟鼓動般脈動，轟然撕裂了瑟漣花園的和平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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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元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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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啷啷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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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低沉的鳴響震盪整個空間，仿若古鐘長鳴。下一瞬，漆黑鎖鏈從虛空爆裂而出，扭曲、蠕動，如惡夢中的蛇群，瞬間圍住衡守與白衣老人！

《時元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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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什麼？！怎麼突然……？」衡守驚駭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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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開始變形，像有無形之手揉捏現實。周圍浮現出一顆顆透明氣泡，內裡映出不同時空碎片：崩塌的山巒、枯竭的海洋、燃燒的城市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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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身後空間猛然撕裂，一道漆黑漩渦門在虛無中旋轉展開，吸力如深淵，連光都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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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衡守話未出口，一連串影像閃電般衝入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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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天空下，無數身影哀嚎；黑影徘徊廢墟，永無出路；破碎面孔死死盯著他，眼中無怒，只有無聲的悲傷與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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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抱頭痛叫，幻象雖短，卻冷冽刺骨，像有什麼從腦內被硬生生撕裂出來。白衣老人身上的氣息，驟然變得陌生、冰冷，令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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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腦海中猛地浮現出一個可怕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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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人……想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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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想——」衡守倒退一步，語氣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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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做什麼？！不……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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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懼驟升，他本能揚手，光之世合力在指尖疾速凝聚，十數道鋒銳光箭激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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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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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閉目靜立，紋絲不動。所有光箭在接近他的一刻，全數偏離：有的升空，有的墜地，有的撞上無形牆壁，碎裂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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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脈衝光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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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在驚恐中下意識咆哮，雙掌能量翻湧，身軀止不住地顫抖。而光束還未擊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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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這時睜開雙眼 —— 冷、沉、無情，如死水潭底的石頭。他依舊未語，僅緩緩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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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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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鏈低鳴，宛如某種沉睡的遠古巨獸甦醒，聲音直震心弦。衡守胸口一緊，喉嚨發乾，身體像是被那聲音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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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再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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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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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更沉更冷，彷彿從地底滲出，衡守的掌中能量開始動搖，血液也似乎隨之共鳴。他的雙手不受控制地顫抖，本能的恐懼正在一點一點侵蝕他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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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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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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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衡守感覺整個人被壓入無底冰海。空氣凝滯如泥，呼吸困難，腦中只剩鎖鏈與腳步的沉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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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過來……離我遠點！！」他嘶吼，一道巨大的光束從掌中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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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在接近白衣老人的那刻，如撞見無形屏障，光束一分為二，從老人兩側擦過，在遠處的花叢中留下兩道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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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依然不語，神情掩在白布下，看不見。但那雙眼，正審視著他 —— 就像在看一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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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緩緩舉手，指尖輕觸虛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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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瑟漣花園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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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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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無光，一股無形壓力從四面八方朝衡守湧來。像是被丟入深海最底層，承受著千鈞重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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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衡守悶哼聲卡在喉間，肺部像被擠成紙片，身體緩緩下沉，跪地、撐肘，最終整個人癱倒在地，寸步難移，指尖也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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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老人身影漸模糊，如霧中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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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多麼可悲的景象.…..滿口公平正義，卻在真正力量面前顫抖如蟲。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那些被基因序列壓迫的人若知道他們的『希望』如此脆弱，會作何感想？我究竟在你身上浪費了多少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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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要我怎樣？」衡守的聲音在恐懼與憤怒間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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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來，公平的砝碼從不會偏向善良，只會偏向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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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與力量之間的距離，就是你此刻與我之間的距離。沒有力量支撐的理想，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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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冷如冬風，「我給你三個月時間，三個月後，我將站在你面前，作為你的對手，來考驗你的變化。若到那時你依然只有空談而無力量，你將親眼目睹何為真正的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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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驚恐地瞪大眼睛，「什麼？為什麼？！您不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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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體變化，四季更迭，都遵循自然法則，」白衣老人嘆息道，「弱者被淘汰不是因為他們不夠善良，而是因為他們不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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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他化作一縷煙霧，消散在瑟漣花園的靜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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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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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後……這位「世合100級、TR級」的傳奇人物將再次現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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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中已無期待，手中只剩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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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締造奇蹟的手，再過不久將成為衡守的 —— 公平審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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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漣花園》篇章結束 ——）

簡易故事回顧：（藍色字體皆為超連結）

一、『夢茲』：初登場於《虛與實》篇章。充滿謎團、一位極其複雜而深不可測的神祕「奇術師」。參考章節：《虛與實》

二、『奧瑟』：初登場於《夕陽酒館的邂逅》篇章。斯坦王國的皇室顧問，一位具有「預知未來」能力的神祕男人。參考章節：《夕陽酒館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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