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玄寒氣沖沖地帶著顧凌璇回到自己的住處,周身靈力激蕩,讓他整個人看起來猶如一頭被激怒的猛獸。
「你們……」漓辰看見兩人平安回來,心中石頭終於放下,展開笑容迎上前,但話還沒說完,他就被羽玄寒豪不客氣地丟出門外,重摔在地。
漓辰揉了揉被撞疼的腰,坐在地上哀聲嘆氣,「真是的,每次都是我受罪,難道劍靈就這麼不值錢嗎?」他自言自語著,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站起身。
本來他想上前找羽玄寒理論的,但聽著屋內的動靜,他才剛伸出的手又收了回來。心下似乎明白什麼,他伸了個懶腰,轉身朝院裡的大石走去。
雖然現在是白天,但剛進屋時羽玄寒一揮手,四周圍便壟罩著一片黑紗般,暗了下來。只剩下昏暗的燭光搖曳著,牆上影影綽綽的光影讓整個房間顯得詭異而壓抑。
顧凌璇被拽的手疼,好不容易被放開,她揉了揉自己的手,「你……」但才剛開口,就被人一把拉進懷裡,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腰,無法動彈。一股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耳邊,讓她渾身一顫。
「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羽玄寒的聲音低沉而冰冷,還帶著一絲顫抖,他的眼神如同寒冬的冰雪。
顧凌璇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心中一陣恐慌。「我只是……」她想要解釋,但他的雙手緊緊箍住她,她的心跳如同擂鼓,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做回應。
她從未見過如此憤怒的羽玄寒,他的情緒波動讓她感到無比不安。一下溫柔一下冰冷,反覆無常的性格,更讓她捉摸不透。她都已經快被他搞瘋了。到底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她已經失去了分辨能力……
羽玄寒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很多事情他想一講解決,但又礙於種種原因不能隨心所欲。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脖子上那一塊塊的明顯痕跡,內心更加氣憤。「妳不是想知道這些痕跡是什麼?」
顧凌璇微微愣住,看著他眼中的怒火和痛苦,心中一陣恐慌。她下意識地想要後退,卻被那強而有力的手臂緊緊箍住,無法動彈。
「這些痕跡……」羽玄寒低聲喃喃,眼神變得更加陰鬱。他低下頭,輕輕吻上她的頸部,那些痕跡在他唇間傳遞著一種奇異的冰冷,「我現在就告訴妳。」
顧凌璇未經世事,這樣的觸感讓她不自覺的渾身一顫,她倒吸了口氣,「羽玄寒,放開我。」她的雙手試圖推拒他的胸膛,但這種微弱的反抗對他來說根本無濟於事。
羽玄寒依舊不動如山,看著懷裡掙扎的人兒,他內心的衝動更加翻湧,他迅速而霸道地吻上顧凌璇的唇。這個吻充滿了侵略,讓人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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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璇不斷掙扎,試圖推開,但他的力量太過強大,她的反抗顯得微不足道。她的手指無力地拍打著他的肩膀,眼角泛起了淚光。
羽玄寒的吻越來越深,仿佛要將顧凌璇四周的空氣全都奪走,她感覺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正從她的心口處散發至全身,一下冰冷一下溫暖,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顫栗。但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完全無法思考,只能任由他那冰冷而熱烈的吻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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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置在兩人身旁的一個花瓶,或許是兩人的周身靈力相互交織,花瓶不堪負荷就此破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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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兩人卻沒有一點警覺,只是沉浸在各自的思想裡。燭火搖曳,照映出兩人糾纏的身影。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顧凌璇的意識即將被吻吞沒時,羽玄寒放開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複雜,像是冰火的交融,他深吸了口氣,彷彿在調整自己的情緒。
顧凌璇渾身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大口喘息,臉頰紅得像火燒一般,根本無法再做任何反抗與思考。
但她總算知道,為什麼羽玄寒一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跡既然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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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是不是意味著,在慕彤萱的房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事……可為什麼她竟然一點印象也沒有,完全想不起來,很片段很模糊,這讓她更加不安。
「現在明白了?」羽玄寒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嘲弄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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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璇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她依然無法理解他這種矛盾的行為,「到底什麼是真的……」她輕聲問道,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羽玄寒沉默了一會,緊緊抱著顧凌璇,似乎是決定了什麼,周身的氣場變的沒那麼冰冷,四周圍的空氣也開始漸漸恢復平靜,他低聲道:「妳只要相信,我至始至終都不想失去妳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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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璇聽到這話,內心一陣震動,她更加不明白了。她的眼中泛起一絲淚光,輕輕推開了距離,「你的反覆無常,我無法相信……」誰知道下一刻,這人是不是又恢復原本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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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玄寒聽到她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掙扎。他沉默了一會,又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闇冥珠對我來說,不重要……」說著,他緩緩放開了手。將顧凌璇引到桌案邊坐下,自己也坐在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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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玄寒的眼神中充滿了複雜,似乎在掙扎著是否該說出心中的真相。終於,他輕嘆一口氣,緩緩開口:「璇璇,妳有沒有感受到讓妳難受的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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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璇愣了一下,先是驚訝羽玄寒竟然會叫她叫得如此親暱,再是回想起以往的經歷,那無法控制的靈力,似乎不是每次都發作。思考了會後,她緩緩點頭,繼續等待對方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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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封印了妳體內的闇冥珠,但不知何原因,我的仙骨卻成了害妳的東西。」說到這裡,羽玄寒黯淡了眸光,聲音苦澀的讓人心疼,「只要靠近妳,仙骨就會開始散發妳無法承受的靈力……」說著,他伸手撫上那張已經蒼白的小臉,眼底湧上心疼,「就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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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字句句都是那麼溫柔與誠懇,讓顧凌璇無法懷疑這一切的真實性,從羽玄寒出現保護她時,她的身體就已經開始難受了,只是一瞬間發生那麼多事,她無暇顧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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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空氣再度凝滯,進入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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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璇感受著輕輕撫摸自己的溫熱大手,似乎明白自己該怎麼做,「那只能保持距離了。」她緊握著拳頭,咬牙說出了這些話,她不想讓自己成為他痛苦的源頭。她站起身,從兜裡拿出了儲靈珠擺在桌上,「這東西或許可以讓你舒服些。」至少可以彌補一些失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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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玄寒看著那顆閃爍著微光的珠子,心中感到一陣刺痛。雖然知道只有保持距離才能相安無事,但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這樣違背自己心的事情,他做的可不少。看著即將轉身離開的顧凌璇,他伸手抓住,眼神堅定,「我不需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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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璇微微一怔,看著他眼中的堅決,心中更加糾結。「可是……」話說到一半,一個力道就將她拉進了溫暖的懷抱。撞進去一瞬間,她又明顯感受到心口的疼痛,她的嘴唇瞬間煞白,她緊抿著唇,默默承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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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玄寒拿起桌上的儲靈珠,低頭看著那張已經煞白的面孔,硬是撬開了她的唇,將儲靈珠塞了進去,「我會找到辦法的,給我些時間。」確認儲靈珠的靈力已經融入顧凌璇的身體裡,臉色也紅潤許多後,他看了眼門口方向,「今夜你好好歇息,明日我將親自帶妳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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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到辦法前,或許先讓顧凌璇的靈力提升上來,就能減緩天尊期的靈力侵蝕,甚至最後能夠操控自如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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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璇愣愣的點頭,心中稍稍平靜了些許,「好……」話才剛說完,她便疲憊的閉上雙眼,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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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玄寒感受到她的呼吸平穩緩慢,便一把抱起,將她放到床上,被子蓋好後,目光深邃的盯著那張小臉,思緒萬千。這一刻,他才發現,心底那份無法言喻的情感已經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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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無論付出什麼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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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窗前,望向窗外的庭院。庭院中,大石旁的樹木隨風搖曳,陽光透過稀疏的樹葉,斑駁的光影映在地面上,像是無數細碎的金片撒落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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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辰靠在大石上,閉目養神,似乎也感受到了這難得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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