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小婊子 - 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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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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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聽到碧娥的名字，是剛好在大學遇到了在附近觀光的謝恩傑。原本我應該要裝作不認識他的，但是為了實驗熬了兩個晚上沒有睡的我實在來不及思考，就看著他在餐廳門口大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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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您是邱承飛學長吧？您怎麼會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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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在這裡唸書。」我太慢否認了，只能傻傻地回答。看著他身邊帶了一個個子有點高的女人，跟我打了個招呼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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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和謝恩傑不過是幾面之緣，會認識都是因為碧娥，他說他們正在附近旅遊，沒想到這麼巧在這裡碰到我。旁邊這個女人是他太太，他說是工程師的同事，笑容很是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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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杯咖啡，爬梳過自己有些少年白的頭髮。「所以你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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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前年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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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們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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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聊吧？我去外面晃一下，等等十一點左右回來？」他太太幫他點了東西，放在桌上，就拿著咖啡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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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再打給妳。」謝恩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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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瀟灑的步伐很是自信，抓著熱咖啡就衝向外面的大雪中。我有點擔憂的提醒他，「今天外面零下八度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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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理她，穿了三條褲子。」謝恩傑一副拿她沒轍的樣子，揮揮手開始啃著手上的帕尼尼三明治。「不讓她去更有得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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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個很活潑的人呢。」我笑道，有些羨慕的，抿了一口咖啡後，沒有意識的把這個名字給說出口。「碧娥……您之後還有聯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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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他尷尬的笑了一聲，「分手後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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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我說，有點懊惱自己為什麼要提起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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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之後吧？」他問，看起來已經是有所懷疑的情況下所提的問題。「那時候她說喜歡上別人了，是你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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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我喝了一大口咖啡，這杯雙份Espresso苦得我無法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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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你們沒有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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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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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他點點頭，好像這瞬間也不需要聽懂這些枝微末節，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也不容易呢，一個人在這裡唸書，頭髮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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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這是少年白。」我這才想起來，大約是跟她分手之後，才開始冒白頭髮的吧？是學業重還是想念煩惱什麼的，我也不確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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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子悅會好好照顧她，我相信他會，但不知道碧娥對他是什麼想法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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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子悅他……」這時候，沒想到謝恩傑剛好跟我想到同一個地方去了。「喜歡碧娥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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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忍不住失笑。「大約也只有碧娥一個人不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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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遲鈍？」他也笑了起來。「和她交往的時候，我可是一直提醒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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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提防了嗎？子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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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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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卻是說謊了。「我從沒把他放在眼裡過，是我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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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Chang？」聊了一陣，這時候我的學生來了，恩傑的太太也回來了，跟我告別後，兩人就挽著手一同離開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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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教的朋友嗎？」金髮碧眼的我的學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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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是敵人，後來也成了朋友了。」我默默地說了一句，「但是不管怎樣，現在都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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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教，你講中文耶。我可是一個字聽不懂啊。」學生一臉狐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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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抱歉抱歉。」看著學生的報告上的我的簽名，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的陌生呢？是不是因為今天觸碰了太多屬於邱承飛的過去，使得對於張崇文的一切都變得好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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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張崇文，Chongwen Chang，賓州大學分子細胞生物學博士班的學生，我沒有女朋友，父母過世了，只有一個舅舅和兩個表哥為家人，那些屬於邱承飛的那些過去，我全都要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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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與過去聯繫上了，那一切也不會屬於我。我閉上眼，設法將我的最後一點希望給打碎，下午再去見見我的心理醫師，卡洛琳一定會誇獎我對這件事情意外的沒什麼過多的情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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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會說我很難得的願意和過去嘗試和解，算是有很大的進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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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不能回去台灣，或許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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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旅遊？看來他應該要試試看？換個環境，心情總能輕鬆些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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