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鍾意同妳鬥氣，其實只係因為… （連載中） - 一百一十九

一百一十九

"我諗就快唔需要再搵我囉" 呢句其實都係我既真心話…有時我都會諗做乜要成日自己玩自己，做埋啲違心之事？明明我就唔想幫洪偉賢手追葉佩儀…

回想起黎，其實由第一日開始，我已經唔想幫佢，呢種感覺好似越黎越強烈，尤其是會考完之後，呢兩次見到洪偉賢同埋葉佩儀一齊，我個心就好唔舒服…

「必哥，講呢啲，如果之前冇你既幫助，我而家都唔可能同阿儀發展到而家咁。」洪偉賢道。

發展到而家咁？即係發展到邊個地步？其實我好想問，但又問唔出口…

「你唔駛理我之餘，都唔駛驚阿儀會鍾意我喎！」我又道︰「你睇佢平時點對我？想食咗我就差唔多！你放心，我哋兩個邊會有嘢，哈哈哈哈哈哈！」

點解…我要違心咁講呢啲嘢？

「咁就好嘞。」洪偉賢諗咗一陣先出聲，唔知鬆咗一口氣定點︰「嗯，你咁講我就放心嘞。」

「放心喇，哈哈。」

「以後有嘢要你幫手，你都唔好托手肘啊！」洪偉賢道。

「當然、當然！哈哈！」我把口好似冇事咁，實際上心入面真係萬分唔願意︰「不過你而家近水樓台，仲唔係好易得米？」

「希望係喇…」

之後我哋兩個傾多幾計就收線。

收線之後，我望出窗，睇住外面既街景，心入面好似有種好惆悵既滋味…係苦？係酸？係無奈？唉，我都唔知。

爸爸一放工既時候，第一句就係叫我由房行出廳，再問起會考放榜既詳細情形。睇黎媽咪放榜之後有同爸爸大概講過係點，甚至乎有幫我完謊話我黎緊會有書讀。

「一早叫咗你好好讀書！你又唔聽！日日淨係掛住去踢波！好喇！而家升唔到中六喇！即係升唔到大學喇！你自己話！自己話你自己究竟似乜嘞！」爸爸顯然係一早就準備好台詞，佢一入屋，就坐咗響梳化對我大肆批評。

唉，我會考比預期之中多咗成兩分，為我開心下唔得架咩？

我細細聲道︰「唓…你自己夠冇讀大學喇…」

「阿才！你唔好以為我聽唔到你講乜嘢！」爸爸聽到我細聲駁咀，當然係仲嬲，佢大聲道︰「就係爸爸知道唔讀書出黎社會做嘢會有幾辛苦！會有幾比人睇唔起，我先會叫你好好讀書，你連爸爸呢啲苦心都體會唔到架咩！你個衰仔，真係冇得救！比個良心你當狗肺…」一路係咁鬧落去。

我心諗你講到冇書讀咁慘，你自己又唔去啲乜鬼嘢夜校進修？佢哋果個年代唔係好興架咩？

正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啊，你自己唔鍾意讀書、讀唔成書，又想個仔讀好書咁，你自己都其心不正喇…

不過我雖然成日玩膠，但內心都好清醒，知道呢啲唔講得，所以今次我連少少口UP UP都冇…

唔知係咪見到我老豆鬧到口乾，媽咪拎住杯水行出黎，道︰「哎呀，老豆飲杯水下下火先喇。」

「哼！」爸爸拎起杯水一飲而盡。

「其實而家會考都完咗，一切都塵埃落定，阿才仔又已經報咗啲課程去讀，佢會生性架喇！」媽咪幫我勸爸爸，又向我打打眼色。

我於是加把口︰「係囉！而家乜都已成定局，阿爸你再鬧都冇用架喇…」

真係人身攻擊唔可以，但呢啲踩界既玩膠駁嘴應該還可以…

「你仲講！你而家再讀呢啲書有乜嘢用吖！又唔係讀大學！不如跟我學返門手藝搵食仲好喇！」爸爸勞氣地道。

你啱啱唔係叫我好好讀書架咩？而家又叫我不如跟你學返門手藝搵食…唉，又係讀大學等於有前途呢啲謬誤…同葉佩儀屋企一樣。

講起黎，如果一直係受呢種教育觀念熏陶，其實葉佩儀都叫做對我好客氣架喇喎…

「唉，你鬧極都改變唔到啲乜嘢架喇，好好醜醜才仔都叫做考完咗個會考，我今晚加咗料，買咗啲燒味啊，你留返啖氣食叉燒仲好喇！」媽咪暗寸咗爸爸一嘢。

「係妳先至對個仔咁寛容！」爸爸講完之後唔情唔願咁收聲，望都冇再望我一眼。

呢晚食飯既時候，雖然老媽子加咗餸，但係爸爸食既時候都仲嬲緊，唔好話同我講嘢，佢連望都唔望我。

相比之下，我媽媽雖然都會緊張我成績，都會鬧我，但實際上係開明過我老豆好多，佢唔止接受咗我會考考到Pat屎既事實，亦都欣然接受咗我選擇成為職業球員既志向，有種既來之，則安之既感覺。

會考放榜日，對於我黎講，就係咁結束咗，而我既中學生涯亦都係同時間結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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