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水與小碎花 - 3-5老師的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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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老師的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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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剛剛電話是說因為孩子生病，這一陣子都不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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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詩知道老師在煩惱什麼，那幅畫老師已經畫了四個多月，只差一點點就完成了，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對於畫中的女人的腰部一直不大滿意，油畫刀刮了又畫，畫了又刮，已經數十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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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候模特兒王小姐家裡有些事情，一直沒辦法過來，這幅畫便擱置了下來，承佑自然很是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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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詩，妳肚子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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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好沒禮貌！」還想兇他，沒想到老師話說完手已經伸了過來，把她的上衣一掀，往她腰側敏感的地方一捏，害得癢得她尖叫爆笑不已，從椅子上摔了下去。「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亂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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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小女生的肚子沒有肉啊，我要上哪去找生過孩子的鬆弛和垂墜感啊。」承佑可惜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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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態！你這變態老師！」她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這才看到好像來了兩個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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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就看到你對小女生伸出魔爪，應該過得不錯吧？」兩個女人長得有點相像，看起來跟老師也很熟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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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筱妍不是才生的孩子嗎？肚子應該很垂，給我摸一下。」承佑老師這時候對著比較年輕的女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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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你媽啦，別以為你長得帥不打你。」女人惡狠狠地回答，旁邊的女人也爆笑出聲，趕緊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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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剛從芝加哥回來，這是給你的。」另個女人有著很溫柔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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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別帶東西來了。」老師對著這女人微微一笑，接過了她拿來的紙袋。「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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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女人抬眼看了看四周。「這裡改變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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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裝潢好幾年了，今天何謙沒陪妳出來？」老師轉臉看到詩詩頭髮亂七八糟的，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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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樓下。」筱羽回答道。「所以，最近一切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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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詩詩這才發現，老師的眼神溫柔而濕潤，緊盯著這個女人的臉之後又飄向了旁邊的牆面，這才回到她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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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沒有看過老師的眼神這樣游移不定，雖然並不是很明顯，但詩詩感覺得出來有別於平時的冷靜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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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只是微笑著點頭，「那我們不打擾你忙了。走吧，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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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肚子……」承佑老師抓住其中一個女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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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老娘肚子，下輩子吧。」這個被喚作妍的女人笑著拍拍他便跟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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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明明是面無表情，怎麼詩詩就看得出來他還有些依依不捨的神情呢，雖然乍看之下感覺是不捨這個女人，但是老師的眼光卻是更為深沉，好像透過了這個女人想到了別人一般，讓詩詩感到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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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就這麼喜歡？」詩詩忍不住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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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師抬頭狐疑了一聲。「妳是說女人還是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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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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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啊，已經結婚了。」老師淡淡然地笑道。「現在比較煩惱肚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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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姊姊感覺是很溫柔的人。」詩詩的語氣中帶了點自己也沒發現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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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妳的那枚戒指就是她的哦。」老師丟下了這句像是炸彈般的話語，便離去了，詩詩沒能看到老師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傷心或是生氣，忍不住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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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老師的步伐停留在那幅未完成的畫前，掀開了蓋住的布，表情自若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你會很難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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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像是把悲傷的神經抽掉的人一樣，從來沒有過失落，他曾經說過自己不對任何事情執著，但這樣不就表示必須忽略自己的痛楚嗎？看著老師毫無感覺的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她，就像在說別人的事一樣，詩詩都替他感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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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著小丫頭臉上是憂愁哀傷的神情，承佑似乎不能理解。「怎麼啦？皺著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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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想哭的時候不能哭的人很可憐。」詩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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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承佑笑著把小丫頭招了過來，然後捏著她的臉。「妳這個可愛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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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捏我……我關心你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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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妳的哭臉很醜，想安慰我就多笑吧，小丫頭。」承佑老師看著被他捏得歪歪的臉蛋，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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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詩詩看著老師的笑容，忍不住嘀咕道，這才把自己酸楚的情緒給收了回來，跟著老師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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