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戰記：從豪門大少到軍隊指揮官》 - 卷一03－薩爾(下)

隕翼來到酒吧的角落，把公事包放到桌上後，人緩緩坐下。視線落在對面的女人身上，這個女人留著和奧黛麗赫本一樣的赫本頭，但是五官並不精緻，屬於耐看類型的，但也算是一位有著特殊風格的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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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翹著二郎腿問：「原罪之扉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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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說：「是的，郁煙小姐。我是原罪之扉的儲備幹部，隕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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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湛藍色的眼眸充滿疑惑，說：「我知道你，但影姫呢？和我聯繫的不是他，這倒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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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客戶，而你是軍火商，只要我有錢，我相信交易不是問題。」隕翼慢條斯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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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饒有興致的說道：「啊——你說你是客戶？區區一個儲備幹部，能有多少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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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一推眼鏡，旁邊的手下像是收到指示，他們拿著兩個手提箱放到桌上打開，露出裡面的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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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訂金，五百萬歐元。」隕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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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搖頭，說：「親愛的，你一點都沒聽明白我的意思。這可不是一筆有錢就能做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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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今天一個集團找我買一批貨，我可以賣出一億，然後一群消費者找我買一批貨，卻只能賣出一千萬，之後還得應對產品的售後服務，那麼你換作是我，會賺集團的錢還是個人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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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外之意就是，不想做麻煩人物的生意，要談就讓你家老大來。雖然隕翼聽得懂對方表達的意思，但是他的任務就是搞到軍火，所以並不會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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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說：「郁煙小姐，請不必擔心，付款的能力我已經證明了。同樣我們也不會給您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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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可不算數！你需要知道，我和外面那群市儈的商人不同，我有原則。」郁煙認真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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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隕翼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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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無奈，搖頭並且笑而不語，她從懷中取出一個菸盒，拿出一支菸叼在嘴上，身邊的女保鑣伸手為她點火後，郁煙深深吸了一口菸，隨即噴出大量的菸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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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拿出手帕摀住鼻子，眼神疑惑的看著菸霧之中的郁煙，對方居然如此厭煩？看來事情有可能辦不成，完全可以說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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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說：「我和原罪之扉保持長期合作的基礎，是因為影姫和我之間的關係，我們講規矩，也互有利益、互相信任、互表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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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這像是什麼嗎？像是男女朋友之間在談感情，這個感情的基礎是為了長遠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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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交過女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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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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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笑著說：「那我很遺憾。這樣好了，我打個比方，既然我跟影姫是很親密的關係，那麼我跳過對他的合約，私下對你賣武器，就像是出軌他的弟弟妹妹一樣，嗯——我並不是喜歡給朋友戴綠帽的年輕人，況且我也不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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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郁煙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說道：「所以，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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殞翼沉默地從公事包拿出文件，說：「請郁煙小姐至少先看過這些文件再下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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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郁煙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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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回答：「如果您的交易基礎是影姫會長，也許看過這個文件會改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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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原罪之扉在總排名賽的資料，裡面包括調度、監控、證人證詞，所有線索表明嫡系背叛會長，現在試圖掌控原罪之扉，為了保護原罪之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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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你媽的狗臭屁！」一隻大手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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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瞬間安靜。這時，郁煙一方的保鑣，對於男人的出現視若無睹。隕翼一方的人手則是露出尷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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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詫異地看著突然出現在桌子旁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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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眼睛閃閃發亮，就像是公主看到來救他的白馬王子一樣。當然，殞翼更願意稱他為「看好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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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惡狠狠地盯著隕翼，吼道：「混蛋東西，又是造謠又是買軍火的，你們才像是要謀反的樣子，殺千刀的渾蛋！誰給你的膽子質疑我們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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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被噴了滿臉的唾沫，表情從驚訝轉為平淡，接著嘆了一口氣，從容的拿下眼鏡，從懷裡掏出布料擦拭鏡片髒污，一眼都沒看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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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自顧自地說：「你們怎麼沒攔住他？我記得說過，不要讓閒雜人等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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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保鑣羞愧地低頭，他們也攔不住阿，薩爾非常能打，在公會裡能排的上前五，他們哪敢先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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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重新戴上眼鏡，說：「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薩爾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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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一愣．腦袋頓時冷靜了許多。看樣子殺死俱樂部成員的人，好像不是隕翼？說起來他也沒理由殺自己人。啊，操！被當槍使了，誰會笨到邀請嫡系來看旁系叛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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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慢半拍的想通後，臉上憤怒的表情仍沒解除，他再度拍一次桌子道：「四眼田雞．你他媽少擺弄謙虛有禮的那一套，老子他媽在問你話！解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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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說：「解釋？我有什麼需要解釋的？反倒是我覺得你應該解釋，身為幹部的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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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身為幹部的你，今天有一場會議必須出席，那是一場針對【排名開幕表演賽】的重要討論，而你——在這裡做什麼？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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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你瀆職的事情好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想了一下，上一次是戰時，你的專職是偵查兵的工作？當時敵人的斬首部隊摸進來，卻沒有任何風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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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手撐著腰，仰望天花板：「哈，他媽的，為什麼狗屁倒灶的事情能在同一天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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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愣，脾氣一向火爆的薩爾，居然沒立刻生氣？原本他們都做好保護殞翼的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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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笑完，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抄起隔壁桌的酒瓶狠狠的砸向隕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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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抬頭，酒瓶離他的額頭只剩五公分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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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夫人在旁邊及時抓住了酒瓶，並且一腳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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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鬆手並閃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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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嘴上討不到便宜，就想要動武？也難怪原罪之扉會被你們這種粗鄙的莽夫搞得一團亂，終究只是一群上不了臺面的下城黑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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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猙獰一笑，大步上前說道：「粗鄙莽夫？是啊！我們就是粗鄙莽夫，可是我們比你們更懂忠誠！不會像是老鼠，在暗處隨時背刺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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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夫人站到二人中間，說道：「薩爾，待在原地，否則場面會很難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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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停住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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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陸續有人站起身，有不少熟面孔，都是公會裡的人。現在他們像是約好一樣，堵住酒吧所有的出入口，並且以人數優勢包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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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客、軍火商的保鑣，紛紛靠在牆邊，近距離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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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冷笑出聲說：「哼，背叛？有意思，我似乎什麼都沒做，而您拿著武器試圖攻擊同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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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就算你是幹部，也沒有那個資格和理由涉足我的私人交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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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瞇起眼睛，向旁邊沒人的桌子慢慢移動，說道：「私人交際？你越級私購軍火、向合作夥伴誣陷嫡系，你這傢伙有什麼臉說私人交際？桌上的資料就是決定性的證據，今天……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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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把資料一把抓起，向薩爾扔去，使得紙張漫天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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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這個可不是捏造的。今天的交易，也會有一個合理的名目。反倒是你——你能證明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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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連公事包都丟到薩爾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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隕翼：「你想要這些資料？給你便是！因為你的愚蠢行為，你們嫡系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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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臉色陰沉，雖然不知道對方有什麼後手，但是可不會輕易讓他如願。心中有萬千想法的他，擺出蹲下想要撿公事包的樣子，單手抓住旁邊的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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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媽的！」薩爾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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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桌子向斯拉夫人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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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人警覺地朝薩爾撲過去，而斯拉夫人大驚失色，為了保護身後的隕翼，硬著頭皮舉起雙臂抵抗，強行接住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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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夫人側過頭說道：「隕翼大哥，你先離開，這裡交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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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交給誰？」薩爾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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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拉夫人轉頭看見地板上已經躺了六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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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斯拉夫人一拳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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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身體下潛躲開拳頭，探出左拳命中斯拉夫人的肝臟部位後，斯拉夫人臉色慘白的連連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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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愣著幹什麼？快上！」斯拉夫人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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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幾十個人也不再觀戰，一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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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豪氣干雲的大笑道：「來！來啊！！戰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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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混亂，軍火商郁煙的保鑣團隊迅速圍成一圈，將郁煙保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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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保鑣說：「老闆，我們先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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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別說那麼掃興的話嘛，走！我們去吧檯喝點小酒，慢慢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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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闆，萬一他們用槍……」女保鑣勸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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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笑著走向吧檯說：「這間酒吧可是黑市老闆經營的，在這裡用槍？除非原罪之扉不想讓下級產業運作了，他們不會那麼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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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們普通的內鬥，還不需要用到槍，至少徹底撕破臉之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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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鑣們面面相對，似乎老闆對這個混亂的情況早有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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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檯處，調酒師舉起雙手大喊：「大家冷靜！不要在這裡使用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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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的話還沒講完，一隻手就將他拉開，一個酒瓶飛了過來落在剛才調酒師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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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來的，等他們打完再收場，不要去介入。」一個留著大鬍子的中年壯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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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詫異地說：「老闆？可是這樣店裡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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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資我照樣會付給你，不用擔心。」老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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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萬一發生什麼意外怎麼辦？報警吧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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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把自己的手機交給調酒師，說：「行阿，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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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一愣，沒想到老闆一副不在乎的模樣，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還是從老闆的手裡承接手機，在通話鍵盤輸入102，等待漫長的撥接聲結束後，話筒的另一端才被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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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城南區警察分局．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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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連忙說：「警察嗎？下城南區58街的藍湖酒吧有人砸店，拜託你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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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街？你們自己解決。」警察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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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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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聽著忙音，呆呆地看一眼手機，不敢置信地又撥打一次報警專線，沒想到這次警察接起來聽到聲音之後，聽也不聽就直接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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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調酒師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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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來到旁邊，笑著解釋：「因為下城是無法之地，除非警員受困或是大規模暴動，不然警察才不會跑出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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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老闆，隨便給我一杯酒，威士忌或是伏特加都好，純飲。」郁煙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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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倒了一杯雪樹伏特加給她，說：「郁煙，妳又給我找麻煩，等一下結束的時候，妳也得留下來，我要算賠償金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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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煙喝了一口酒，說：「欸——？都是他們砸的，你應該要找原罪之扉算帳吧？我已經聯繫他們總管了，等一下你找他算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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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翻白眼說：「行啊。有人賠償我損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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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酒師呆呆地看著一邊和諧的喝酒聊天，又看了另一邊打架如火如荼的樣子，對現實感到魔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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