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
隨著過去的面貌越來越清晰，關鍵性的物品出現，西爾克雅彷彿好像知道了什麼……
PS：這幾章看來都有點失控，又改了幾番
PS2：下一節的圖都還沒上，加更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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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那可不是件簡單的事。」他朝亞瑟擠了擠眉，「在那個年代、那個環境，與其說服他們接受那樣的訊息，恐怕比告訴他們那座城是被一頭野獸撞垮的還困難。你也知道，太深奧的邏輯，總比不上最簡單的想法。」
「哈。」亞瑟冷笑一聲，「我倒認為，他們對人心瞭若指掌，編謊操控人心才是他們的本領。」
「也許這才是他們的真本事。」卡赫巴說完，又微微一笑。亞瑟將餘光瞥向西爾克雅，剛好對上眼。西爾克雅心領神會地笑了。
「你八成在想──我會不會變成黑天使的傳言？」說完，他自嘲哼笑一聲。
亞瑟瞟向西爾克雅，一臉邪惡。「我想……你有這潛力。」
卡赫巴聽到後大笑，這或許是他此刻笑得最開懷的一次。
「那我可要把腦袋重新洗過一遍了。」他又大笑。片刻，他終於收起笑容。「那些傢伙只要有嘴，什麼都能編出來。哈，守護者會變成黑天使？天大的笑話。」
他又發出一股悶笑。
「也許，這對大部分不知情的神民很有用。」卡赫巴舉起菸斗，指向兩人，「惡念就像石子落入平靜水面，激起漣漪，它能影響遠方，甚至引起海嘯。但這點……我認為不適用於你們這些守護者身上。」語落，他閉上眼，收回菸斗，猛吸一口。
「看來卡赫巴大人很有感觸。」亞瑟微微悶笑一聲。
卡赫巴平靜地點了點頭，悠然吐出一縷煙霧。
「小子，或許連你們自己都沒察覺。」他睜開眼睛。「即便是羅倫娜──如今回想起她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我仍能體會到她想守護家園的決心。能單獨挑戰黑天使，恐怕貪戀旁人眼光的虛榮還不足以支撐這樣的信念。
「即便我沒有親眼見證那場戰役，但那股氣勢與我熟知的守護者們無異。」他頓了頓，神情微暗，「我見過的守護者皆如此。你們的靈魂潔淨得幾乎透明，或許那正是原魂挑選的依據──不看身份與外表，只看靈魂本質。」
「哈，」西爾克雅揚起一抹帶著苦澀的微笑。「那我們還真是與有榮焉了。」
「你們應得的。」卡赫巴說，「我曾笑守護者有著可笑的救世心態，但現在想來──或許那笑話的主角，是我自己。」
語落，三人同時悶哼一笑。笑聲很快被夜風沖淡，只剩蟲鳴在枝葉間交織。片刻後，樹上的光線漸漸黯淡，他們終於捨得站起來──多半是腳都麻了。
「嘿，西爾克雅，有件事差點讓我忘了。」亞瑟挑了挑眉，讓對方露出困惑的神情。
「你這傢伙，還有什麼事？」
「我看見黑影的真實面貌了。」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一愣。
卡赫巴的眼神微微一閃，彷彿從亞瑟的意識中瞥見了那幅景象，但在亞瑟細微的眨眼暗示下，他閉口不語。卡赫巴即便要說，也不知道該如何描述那位祭司，因為他從未真正見過那名祭司的本尊。
西爾克雅無奈地吐了口氣，沒有開口，只是搖了搖頭。他神情淡然，起身後拍去衣襬上的灰泥，彷彿這件事跟耳邊稍過的風一樣，一點都不重要。
這一幕讓亞瑟意外──他原以為西爾克雅會迫不及待地追問。在這片大陸上，竟有人能將卡赫巴大人擊飛，還能同時攻擊西爾克雅。這樣的人物對他來說，竟然無動於衷？亞瑟再次搖了搖頭，仍不敢置信西爾克雅的態度。
「哈。」西爾克雅目光輕輕瞟向亞瑟，語氣淡淡，「愛勒凡說你這傢伙一點都不正經，所以我壓根沒指望從你嘴裡聽到什麼正經話。」他又嗤笑一聲，拿起煙斗深吸兩口，將頭撇向一邊。
亞瑟聳了聳肩，目光仍鎖在他身上。
「好吧。」他說。「你的選擇是對的。跟我一起瞎攪，可能真會被愛勒凡捅上一刀。他對你和聖安克多在大災難的事──還挺在意的。」
「大災難？」
「就是大災難。」亞瑟點了點頭。「好像說，你和聖安克多毀了屠殺他們的城鎮。」
「屠殺？我們倆？」西爾克雅皺眉，眼神閃過一絲不信。
「他是這麼說的。但我總覺得，你們之間可能有誤會。最好在他拿刀子捅你之前，把事情說清楚。」
「那可誤會大了。」
西爾克雅再次撇過頭，咬了咬煙斗嘴，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亞瑟轉頭看向卡赫巴，兩人也只能發出一聲悶笑。然而就在亞瑟回頭時，西爾克雅速放下煙斗，雙手一撲，像猛虎般抓住亞瑟的雙臂。
他臉色驟然沉下，眉眼間的冷意像利刃，直直射向亞瑟。
「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
亞瑟愣住，面對西爾克雅貼近的臉，他微微將脖頸往後一縮。
「黑影！那是誰？」西爾克雅低吼。
他的確是西爾克雅沒錯。這傢伙個性果然仍是那樣，難以捉摸，亞瑟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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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濃，被轟散的雲層又緩緩飄回，皎潔的月光灑在滿目瘡痍的大地上。三人的身影穿行於破碎的林間小徑，靴底踩過焦黑的泥與斷裂的枝葉。途中，他們遇見一隊商旅的屍體──那或許是多貢拉潛伏森林時的受害者。簡單埋葬後，他們在殘骸中找到些許乾糧與斗蓬。
「願死者安息。」離開前，卡赫巴在那小小的土堆前低聲祈禱。
回程的路上，他們邊走邊談，話題自然而然轉到亞瑟身上。放下糾結的西爾克雅與卡赫巴聽得津津有味。卡赫巴對於亞瑟「穿梭時空而來」朗聲大笑，重重拍了拍亞瑟的肩。
「小子，我說得沒錯吧？」他取下嘴角的菸斗，揚起眉毛，一縷白煙在夜色裡盤旋而上。「不論是札茵、你，還是西爾克雅，這一切都不是偶然。」
他又拍拍亞瑟的臂膀：「我們的相遇亦然。跟你在一起真有趣。別忘了你手上的琉璃石，它將串起我們的命運。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
「卡赫巴大人，那看來我們得同生共死了呢。」亞瑟打趣道。
「那可不一定。」卡赫巴咧嘴一笑，神情中帶著幾分狡黠。「我會因你而消失，但你不會。」
「那你還笑得出來？」
卡赫巴聳了聳肩，笑意更深。
「那又如何？能活到此刻，還能遇上這麼有趣的你們，已經足夠了。」他說。
「卡赫巴大人，這聽起來和我理解的有些不同，」西爾克雅皺眉道，「正常的同生法則，不應該是相互的嗎？」
卡赫巴微微一笑，對兩人點了點頭。
「這不算共生咒。」他說。
卡赫巴轉過身，輕拍亞瑟的手臂。「我只是把靈魂與魔力都寄託在那顆琉璃石上。嚴格來說，我就像武器裡的一枚晶石。若不是你，我早就成了黑刃的傀儡。選擇將性命與力量融合給你，沒什麼不妥。」
「況且，我們可是有史以來第一對呢。」他朝亞瑟挑了雙眉。
「可是……」亞瑟低聲道，眉頭微蹙。「卡赫巴大人，把生命賭在我身上，真的好嗎？」
卡赫巴的笑容依舊開朗，甚至有些灑脫。亞瑟卻在那份明朗裡，感受到一絲難以言喻的惆悵。那笑意太輕，彷彿只要風吹過，就會隨夜色一同抹去。
卡赫巴彷彿讀懂了亞瑟的心思，揚起嘴角，轉身，一把抓住亞瑟的後腦杓，兩人的額頭輕微碰了一下。
「沒什麼不好的。」他語氣淡然，但帶著一抹意義深遠的微笑，「別以為完全是為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不必擔憂，我的小子。能守護你，也是守護我的札茵，而且──她或許會再見我一面。」
他鬆開亞瑟，眼神裡充滿了關懷與誠摯。
「怎麼？你還想殘忍拒絕一位老頭嗎？」
卡赫巴總是有股淡淡的詼諧與親和，像是某種魔力般深深吸引著自己。也許，這就是命運有趣的地方，它往往會尋找合適的人們，然後將他們嚴絲合縫地拼在一起──就像他與那些伙伴們一樣。
亞瑟揚起嘴角，笑了笑。
「哈！札茵選上你，真的太好了。命運總是這麼有趣。」卡赫巴拍了拍亞瑟的後背，笑意猶存。
片刻後，三人的身影走出稀疏凌亂的森林。他們接近城門時，警示的號角響起。城牆上的守衛將領認出他們，一聲蜿蜒而上、振奮人心的號角聲響起，彷彿重現斐克斯特過去從森林凱旋歸來的景象。
城牆上的火光中傳來陣陣歡呼，寂靜的夜裡像是突然點燃的派對。沿路，連達努塔急奔揚起的煙塵都清晰可見。三人進城時，城牆內外的巨大歡呼幾乎震破天穹，士兵與居民紛紛鼓掌。對此，三人顯得格外尷尬──誰也沒料到會受到如此熱烈的迎接。
歡迎隊伍後方，整齊的衛兵將居民隔開。中央，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來。原本穩健的步伐逐漸加快，最後以小跑衝向三人。他一把摟住亞瑟當下，眾人為之驚訝。
居民先是低聲議論，隨後莞爾──他們的王，偶爾也會這麼隨性。
一陣笑聲與拍手聲中，斐克斯特緊握亞瑟的雙臂：「亞瑟！看到你們平安回來，真的太好了！你們真的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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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張滿有喜感的，像是反派大集合XDDDD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1AUs6Li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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