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詩擔心妳,讓我回來陪妳呢。」
文舒完全沒有怪責的打算,反而幫忙小戀,把箱子提到床上。
「舒爸爸……」小戀,哭了。
就連她自己,也不確定,她的眼淚,是因為羞愧,抑或因為文舒的說話與行動同樣充滿對她的諒解。
「傻小戀,剛剛妳雖然很努力的裝輕鬆,但心詩一看便感覺到,妳甚至比她更擔憂。憶哲與言爸爸都在醫院,這是肯定的,不然我們去到時撲個空,又或者看到他們的情況根本不如妳所說,妳便變成『大話精』了。沒有人會相信小戀愛說謊呢,所以妳擔心的,一定是其他事。」文舒把小戀抱進懷中,輕輕撫拍她的背項。
「舒爸爸,對不起。」
「為甚麼要說對不起?」
「這件事……我原本一早要解決的。但我很自私呢。我想一直一直待在你們身邊。」
文舒沒有立即明白小戀說的話。
但,也沒有時間,讓他去想清楚了。在小戀把話說完的同時,文舒突然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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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舒醒來,完全是手機的功勞。
來電鈴聲不斷響起,斷線了,不久又再次響起,一次又一次,沒有停下來。來電的人,似乎不待文舒接聽的話便勢不罷休。
在第十三次來電時,文舒終於醒轉過來了。
「文舒哥!小戀在哪?」劈頭一句,便傳來憶哲緊張兮兮的追問。
「啊!」文舒自然反應張目四顧,卻哪裡有小戀的身影?
「我知道爸爸為甚麼要把我從你身邊帶走,也知道那女人為甚麼要對付爸爸,她是你的太太呀!」
「你說甚麼?」
憶哲的說話亂七八糟,文舒根本聽不明白。
「八年前,山路上的交通意外,我爸爸是肇事司機。」憶哲似乎顧不得文舒會有何感受,只知道把話直接的說出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最有效的讓文舒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那真的是一場意外,爸爸看不見被他撞倒的人,於是便離開。他沒有不顧而去。只是,當中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總之是我想不到任何解釋的事吧。我不確定小戀有甚麼能力,但她肯定地告訴過我,我跟爸爸都不會有事,那是說她現在應該去找那女人……」
文舒聽到憶哲提到戀兒,又說及八年前的意外,腦袋像被雷擊中,耳鳴起來,再聽不見憶哲接下來的說話。
取而代之,他彷彿聽見小戀不久前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這件事……我原本一早要解決的。但我很自私呢。我想一直一直待在你們身邊。」
然後,慢慢地,耳邊繼續傳來憶哲氣急敗壞的聲音。
「……爸爸已把一切告訴我。下午時,他便是看見那女人在你身邊,所以才急急的把我帶走。總之,現在最重要是找到小戀!我很擔心……」
「心詩呢?」文舒聽見自己說。
「姐姐?她來醫院找我們?」
「還有典雅與維生。你不在醫院?你在哪裡?」
「我在孤兒院。我猜小戀會回來……」
「那場意外發生的山路,就在孤兒院的後山……」文舒的聲音,小得像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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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舒不知道自己是怎樣離開家門,怎樣坐上車子,又怎樣駕車前往孤兒院。待他從半陷於沉思的意識完全回復時,車子已經停在孤兒院的大門前。
那裡,除了憶哲之外,還有一名修女。
「蔣老師。」文舒當然認得對方,就算離開孤兒院,他與戀兒、典雅和維生還是會經常回來,在收養小戀後,更是三不五時便被養女拉回來收信。
他從來不過問,小戀為甚麼不把通訊地址改到家裡,只知道她很重視那個同樣叫「戀」的寄件人所寄給她的每一封信。
「看來,你們都知道,小戀是特別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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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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