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車子啟動的聲音,背靠門後大柱子站著的小戀轉過身來,在憶哲看不見的地方,靜靜目送他離開。
小戀感到自己的心仍然在歡呼似地蹦跳著,陽光般的笑容悄悄退走了,卻換上了甜蜜的笑意;耳朵除聽見醫院揚聲器發出的各種叫喚之外,也聽到了憶哲從來沒有宣之於口的心聲。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甜甜的笑容又換上了無奈的苦澀。
小戀很清楚,縱然擁有相同的心意,自己還是不能接受憶哲……
看看手錶,探病時間快要開始了。小戀想起每天來到這裡的目的,苦澀的神情又回復為原來燦爛的笑臉,輕鬆自在。
經過這幾年,她已非常熟稔這醫院的一切。她通過走道,沿著地上的顏色線一直的往病房走去。
每當小戀到醫院來,六年前的那一場經歷,都會一再重複。那顆漩渦中的眼睛,還有那隻猶如蠟造的白手,就似一直待在病房外的走廊,等小戀到來。
今天,沒有例外。
「妳終有一天要面對……妳終有一天要面對……」
六年前只能聽見悲鳴似的聲音,愈來愈聽得清楚明白。
小戀知道,不理會就是最佳的應對方法。然而,縱使她決心不理會,卻還是打從心底萌生出寒意。
很快,就不用再見到了。一邊當甚麼也看不見聽不見的一直走,一邊安慰自己,也已成為小戀每次來這裡的習慣。
短短一段路,卻似變得漫長。然而,無論是長或短,小戀還是一步一步走過。她輕輕吁了口氣,如常推開病房門。
病房中有兩張病床,但其中一張這幾年來一直空置著。本市常見的醫院床位不足問題,在這所醫院中似乎並不適用。
另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男人。他應該長得蠻高,身形瘦削,皮膚卻透現著健康的粉紅色。只像安靜地睡覺,丁點病患常有的枯竭感覺也沒有,彷似下一秒,他便會張開雙眼坐起來。
「舒爸爸,今天的天氣很好呢。」小戀放下了重重的教科書,然後把病床調高,說:「小戀帶你去透透氣,好不好?」
文舒當然無法回答了。
昏迷了六年,他的外表一直停留在六年前的樣子,怎麼看也只不過是二十七八歲的模樣。身體機能一點衰退的跡像也沒有,完完全全不似因車禍而昏迷的病患,反而像極了科幻電影中,被雪藏起來的人。
他的頭髮很明顯有定期修剪,鬍子也給刮得乾乾淨淨的,指甲趾甲都給修得整整齊齊,在他清醒的時候,似乎也沒有如此整潔。
「舒爸爸可能不認識心詩姐姐和憶哲學長吧。」小戀把輪椅推過來,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起文舒,把他放在輪椅上,再細心地為他蓋上外套。
小戀慢慢地推動輪椅,聲音有如唱著歌謠般:「心詩姐姐偶爾也會來看你。她是小維哥哥在事務所的夥伴。憶哲學長是小戀的同校學長,也是我們音樂社的社長,還有,他可是心詩姐姐的弟弟呢。」
輪椅上的文舒雖然不能說話,但嘴角間平靜的笑容,卻像是回應著養女的說話一樣。
「憶哲學長很喜歡小戀,小戀似乎也很喜歡他吧。這是秘密喲,舒爸爸遲幾天醒來時,可不要告訴他們呀!」小戀的表情就像回到十歲時一樣,擠眉弄眼,表情豐富地說著說著。
8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oeJpsYqbL
未完待續
繼續閱讀浩川8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oGS834b2p
《川日誌》8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8Lq2IyiO7
《魔音》《都市碎片》《1314》8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KNIEUe3US
《紙鶴願》8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ivCrR1lmXI
《咫尺之間尋覓你》8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Nzx9dd520
《咫尺之間再戀上你》8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xYlX6Pn0I
《咫尺之間的牽掛》8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TCSF9KFTE
《遺失幸福的氣味》8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pREGxs7gI
《揮別遺憾的抱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