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神化 - 第五章雜貨店

秦政與胡一鳴分開後，獨自來到學校附近商圈。

看了看四週，確定沒有人跟上後，一個溜身，轉進了暗巷。

這條巷子非常不顯眼，一般人走過都會直接忽略，有著與周圍不相稱的景色，不小心走進來，會以為穿越到古代。

巷子不長，短短的十公尺，只有盡頭一間雜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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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買什麼隨便看。」老闆娘背對著店門口，眼睛緊盯著電視上的動畫，頭也不回的隨便招呼著。

老闆娘穿著cosplay的黑色哥德洋裝，頭上戴著粉色假髮，像極了知名動畫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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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老闆娘是我。」秦政艱難的走過狹窄的走道，閃過一個個的紙箱，翻過了一堆堆的雜物，總算來到了櫃檯前。

「喔，是你啊。」老闆娘動也沒動，依舊盯著牆上的電視。

「我說老闆娘，妳也稍微整理一下店吧，這樣怎麼做生意？」他滿臉無奈地拍拍身上的灰塵。

「反正再亂，會來的還是會來啊，倒是你這次帶了什麼東西來？」老闆娘轉過頭，一雙大眼咕溜咕溜地轉，小巧的鼻子跟嘴巴，整體看起來還真與動畫人物有幾分相似。如果不是秦政叫她老闆娘，還以為是哪裡的國小生在顧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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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好東西，這可是攸關我這個月的伙食。」秦政拿出了一只黑袋，袋子上用紅色顏料寫著符文。

老闆娘拎起了袋子，用鼻子聞了聞，有點嫌棄的搧搧鼻子，「味道不是很好。」

接著又用手抹了一下符文，「這邊少了一個勾，要我教你幾次？」

「好啦下次會記得。先看看這個。鼠妖，一百年，兩件竊案。」秦政從裡面拿出一顆灰色像是彈珠的東西。

這是妖怪的內丹，裏頭包含著它們的修為與功力，記錄了它們一生的大小事。

「一千收。」老闆娘撇了一眼，按了按計算機。

「這才值一千？這之前也值個三千吧！」秦政瞪大了眼，她砍價還真是不手軟的。

「現在生活好了，這種老鼠滿街都是。你看看對面那個賣魚丸的，他也是一隻鼠妖，沒有大案子或是五百年以上，價格很低啦。」老闆娘揮了揮手，一副生意很難做的臉。

「好吧，這顆是烏鴉，兩百年三件詐領保險金、兩件電話詐騙。」他不死心，又拿了一顆黑色彈珠放在桌上。

「這個兩千五。」老闆娘按了按計算機，頭都沒抬一下。

「兩千五？那麼多案件！才多那麼一點？」他開始覺得這行飯，不太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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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我說秦小弟啊，雖說犯案會使價錢略高，但是我要的是修為，修為YOU KNOW？你抓的這些，警察也能抓啊，要你幹嘛？」

「傻小子，別只顧著練習收妖技巧，眼光也要打磨。」老闆娘嘆了口氣，翻了翻白眼。

「你這兩顆，頂多兵一、兵二程度，你覺得價錢能有多高？」

「才兵一兵二？那麼差，我以為至少有個兵八等。」秦政有些吃驚，看他對妖怪的量尺有著嚴重的誤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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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的修為依照強弱與價值一共有六大級，分別是兵、官、將、王、帝、神級。每一級又分成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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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八？你太天真囉。」老闆娘搖搖頭。

「兵、官、將、王、帝、神，那如果我抓到神級，能有多少錢啊？」秦政扳著手指算著，忽然睜大眼睛興奮地問。

「傻小子，憑你？要遇到將級的妖怪都不容易了，還想遇到神級？笑死，能稱得上神級的妖怪，這世界上還沒幾隻。」老闆娘摀著嘴嘲笑。

「瞧妳這樣說，連老闆娘也沒遇過囉？」

「⋯⋯」老闆娘陷入沉默。

「那將級我能拿到多少？」眼看老闆娘不說話，秦政還是問點實際的，將級總可以吧。

「就說個將五吧，大概有個二十萬吧，但是特殊情況，價碼可能再高。」

「特殊情況？」他伸長了脖子。

「到了將級以上，可能修為會發生一些變異，也可能融入了一些奇珍異寶神器進妖核，這些都會提高價值。」

「好吧，最後一顆。看來這個月沒收穫了，青蛇妖，三百年，放高利貸。」他失望的拿出最後一顆青色的珠子，放在桌上，不抱太大希望，畢竟只有三百年，又只有一件案子，價格能高到哪去？

老闆娘眼睛一亮，像貓看見老鼠一般，從抽屜拿出了放大鏡，仔細端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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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萬！」

「三萬！這麼高！這是哪個層級啊？」秦政跳了起來，他沒想到有這麼高的價錢。

「這傢伙應該有官級五等，看看這妖核，核心出現了數點白色的光，周圍又略顯黑氣，表示⋯⋯」老闆娘好像看到寶物一般，熱心地指著這顆青色妖核。

「表示？」秦政伸長了脖子。

「他在吞噬其他的妖怪，借此快速提升修為。一點白光表示吞一隻，以此類推，這些還只是沒消化掉的，之前被吞的不知道有多少。」老闆娘拿著放大鏡照著妖核，指著中間的黑色霧面。

「但也不是說吞噬其他妖怪不行，本來世界就是弱肉強食，這不過就是蛇進食的過程，只是這傢伙心存惡心，剛成妖即走入魔道，所以才會有黑氣，想必吞噬的過程極其慘忍。」老闆娘把玩著桌上的青色妖核。

「你剛說他犯什麼來著？」老闆娘忽然抬頭，好奇的問。

「違法放高利貸。」

「喔，也難怪，可能還不出錢就⋯⋯」她看著妖核，彷彿明白了些甚麼。

「難怪我進入它的妖巢，感覺到陣陣血腥與怨氣。」秦政恍然大悟的說。

「傻小子，再教你幾招，另一點價高的原因。一般有黑霧的妖核，在黑市能有很高的價錢。現在社會發達了，妖怪也有錢了，會靠購買這種東西來增加妖力，這有如特效藥一般，吃進去內化後，不知道能增加幾十年功力。」

現今社會已經不比從前，經濟活絡交易也更為發達，很多事情能靠錢解決，連練功都能靠錢購買，只要花得起錢，再珍貴的妖核都能弄到手，但是吃不吃得下，又是另一回事了。

「看來你能抓到它，也成長不少嘛。」老闆娘咪咪的笑，用手肘推了他一下。

「哈哈當然，一回生二回熟嘛。」秦政得意的笑著，但他沒說的事是，能抓到這隻青蛇妖，是因為正好遇到它在蛻皮，不然沒那麼容易得手。

但是不管如何，這個月可以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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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喲，小秦抓到三萬的妖？」後面忽然響起爽朗的聲音。

秦政轉過頭，聲音的主人是個滿臉鬍渣，精壯黝黑的大叔，後面跟了一票黑衣年輕人，看上去像是黑道老大。

「聶大叔是你啊。」

「那些貨，幫我擺在門邊角落就可以了。」老闆娘指著門邊，示意聶的小弟將貨物擺在那裏，繼續轉頭看著她的動畫。

「對了，這是你要的東西，三千元。我看就拿前兩顆抵吧。」老闆娘丟出一個小麻袋。

「又砍我價錢，那兩顆明明值三千五。」秦政在旁邊小聲碎念。

「傻小子你再說，看我還賣不賣你，我的東西算你三千已經是友情價了。」老闆娘轉過頭，敲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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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小玥啊，妳看要不要把那件事跟小秦說？」聶大叔與老闆娘互換一個眼神。

「看你囉，我沒意見。」老闆娘繼續看她的動畫。

「我說小秦啊，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大賺一筆，但是很有危險性，你要加入嗎？」聶大叔將手邊的貨物放下，一臉嚴肅的說著。

「恩……這要看能賺多少，以及有多危險才能決定。」他雖然愛財，但是也要有命花才行。

做這行的首要鐵則就是，不接自己無法負荷的案件，再說他還那麼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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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筆買賣，訂金就有二十萬，之後是否追加，要看之後的危險程度而定。」聶大叔繼續說，「至於危險，我還說不準，這次我跟小玥也會加入，事成之後錢歸你，我們只要妖核。」

「既然兩位都加入了，那我可以聽聽看。」秦政露出曖昧的微笑，一聽有二十萬，那他連車都可以買了，反正出事還有兩位前輩頂著。

聶大叔和雪姬的實力他是知道的。秦政的收妖方法，大部分都是從兩人身上學來的，但是他們倆死都不讓拜師，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詳細的情形，我們再深談。」聶大叔拍了拍秦政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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