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神化 - 第九章詭異乾屍

林沂先將三人安置好，準備出去找人幫忙，剛才順利把煉屍的妖域給破除，現在外面的人已經能夠找到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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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走出木屋外，恰好碰上正在尋找他們的陳學潔。

「妳們幾個是怎麼回事？集合時間都過多久了？剛剛跑到哪裡去了？」陳學潔很不高興，就算是偷約會，也太晚了吧。

「學姊，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們有人剛剛受到驚嚇，暈倒了。」林沂又變成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

「這樣啊，那我先過去看看情況，妳先回去找人來幫忙。」陳學潔說完，就往木屋跑去。

林沂忽然瞪大眼雙眼，眼神空洞的如機器人一般，出現在陳學潔的旁邊，這個舉動讓她嚇了一大跳。

「妳……幹嘛？」陳學潔下意識的往後跳了兩步。

「妳是誰？」林沂語氣變的異常冰冷。

「學妹……妳是不是中邪了？」陳學潔驚恐的看著林沂，她彷彿變了個人。

「中邪？呵呵呵……」林沂不小心笑了出來，「中邪這檔事發生在我身上還真可笑。」

「學妹！妳怎麼了？別嚇我啊！」因為林沂的笑聲，反而更讓陳學潔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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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姊啊，妳身上的血腥味是騙不了人的。」林沂眼睛瞪得更大了，嘴角露出了一抹邪笑。

「妳也是同行？」陳學潔表情轉為陰狠，跟剛才的驚慌判若兩人。

「同行？」她的話讓林沂聽迷糊了，「我才不知道妳幹哪行，不過我不會讓妳再往前走。」

「既然被識破了，那也不必再戴著這個。」陳學潔將臉皮撕掉，竟然是韓霜。

「易容術？」還沒等林沂說完，韓霜已經開槍了。

她特殊的滅音槍比普通的還要小聲，加上開槍動作很細微，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就死了。

林沂像是抓蚊子一般，手一揮兩顆子彈已經在掌中。

「用槍？看來我跟妳可能不是同行。」

韓霜看傻了眼，入行那麼多年，還沒看過有人徒手接子彈的，這完全超出她的認知。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林沂已經出現在她耳邊，「看來妳不是壞東西，今天就先撤退如何？」

韓霜下意識往後翻滾，再次與林沂拉出一段距離。她已經充分了解到林沂的棘手，但她也不是沒反制方法。

「還想來？」林沂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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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身後出現一大群人的聲音、因為他們失蹤太久，加上有人發現倒臥在樹下的陳學潔，大家急急忙忙的出來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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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今天就算了，我告訴妳，我看上的獵物妳最好別搶。」韓霜說完，隱身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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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

「都是你！」秦政氣急敗壞的踢了胡一鳴一腳。

「什麼都怪我，你是不是欠我一個解釋？」胡一鳴也沒好氣的往秦政手臂上打一拳。

秦政跟女鬼打鬥的場面，完全被他給看到了，到現在都還難以置信，這些超現實的事情。

「解釋？林沂才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她人咧？」他們醒來後，林沂就不見了。

「我怎麼會知道？你不是會用追蹤法術嗎？」胡一鳴講話也酸了，竟然隱瞞那麼多事情。

等秦政、胡一鳴兩人醒來，已經天亮了。昨晚，學長姐們發現這四人遲遲沒有回來，早早就派人來找，一到小木屋前，就看到林沂，進屋後發現昏倒的三人。

於是大家都盛傳，他們三人是被嚇暈的膽小鬼，創社以來，從來沒遇過那麼膽小的新生。

而秦政跟胡一鳴還抱在一起，兩人有些情愫的謠言不脛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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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對膽小鬼，不要再吵了。」另一隊的小隊長轉過頭，一臉嘲笑。陳學潔因為被人打暈，已經先下山休息，現在他倆被編到別隊去。

「誰是膽小鬼？我的一世英名，都給毀了。」秦政越想越氣，想找林沂要個說法，找遍隊伍都沒看到人。學長只說沈弦受到驚嚇，林沂早一步陪她下山休養。

「我才是吧，我的天啊！」胡一鳴抱著頭，一臉哀怨。

兩人就這樣你一腳我一拳的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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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市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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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紮著馬尾的女子托著腮幫子，柔順的瀏海下是一張清秀的臉龐，水汪汪的大眼顯露著煩心，纖細的手指拿著筆敲著桌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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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雨彤今年25歲，警校畢業後投入警隊，是個極有正義感的女子。

憑藉著過人的直覺與觀察力，讓她屢破奇案，年紀輕輕就當上警隊重案組的副組長。由於外表與身材出眾，最近才被當地媒體封為市警之花，提升不少警界的形象，在職場上可以說平步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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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鄭組長大人啊！妳看這宗檔案那麼久，有看出甚麼端倪嗎？」李剛坐在鄭雨彤的對面，盯著她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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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剛是鄭雨彤的助手，進警界比鄭雨彤久，但是位階卻比較低，在辦案上始終興趣缺缺，一有機會就打混摸魚、追女孩到處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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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更正，我是副組長。」她嚴肅地打斷。

「好好好，有什麼事能讓我們的鄭大副煩心啊？」

「我說，最近這個案子真的是奇了。」鄭雨彤緊盯著檔案，眉頭始終糾結不開。

「哦？屢破奇案的鄭大副也會有困惑的時候呀？」李剛拿了兩杯咖啡走到鄭雨彤的身邊。

「這幾宗命案的屍體都有古怪，為甚麼血液都被抽乾呢？難道是某種疾病？」她指著檔案中幾張照片說。

「嗯？我看看。」李剛拿起檔案上下端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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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中，屍體變成乾屍，沒有明顯的外傷，倒是後頸的部位出現一個或數個小洞，小洞微微的滲出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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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啊，根本就是哪個變態，吸血鬼片看到入迷了，想效仿吧？」他顯然不贊同鄭雨彤的論點，這像是被某人放血而死。

「我原本也是這麼想，可是傷者沒有明顯外傷，調閱路口的監視器，也沒發現有可疑人物，唯一找到的線索，就是每次命案，這個人就會出現在兩、三條街外。」鄭雨彤揉揉額頭，顯示出無奈。

「嗯？秦政，大學生？」李剛盯著那份檔案，眉頭皺了起來，自己好像在哪看過他。

「如果附近沒有人影，又沒有外傷，一個人的血液能突然消失，懷疑可能是疾病類的東西，像是病毒之類的。」她搶回了李剛手中的檔案。

「可是脖子不是有幾個小洞嗎？」李剛反駁道，洞雖小，也算是傷口嘛。

「法醫鑑定，那個洞口的流量，不足以致人於死。」看過初步鑑定，那種細孔，血小板會自動凝結，不至於大量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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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想不然先約來問問看好了，反正這傢伙也值得懷疑。」李剛提出了建議。

「值得懷疑？」聽他的說法，感覺秦政有點問題。

「他啊，之前疑似虐待動物，被人舉報，進出警局好幾次了，每次離開過的地方，都會有一些動物的屍體，老鼠、蛇之類的，可能真的是個變態吧？」他剛剛一直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原來是隔壁組受理的虐待動物案件。

「真是差勁，我最討厭這種欺負弱小的男人。」欺負小動物真的是個弱者的行為，她滿臉鄙夷。

「因為那幾個案件都沒有直接證據，或是直接目擊，所以都被無保請回，聽說因此動保團體還來舉牌抗議過。」李剛聳聳肩。

「沒有直接證據？」

「對啊！他手腳很俐落，監視器只能拍到他撿起動物的屍體，但是沒有下手畫面。」他也是憤恨不平，雖然是個很混的警察，但也受不了罪犯在外逍遙法外。

「我們別打草驚蛇，先去看看屍體吧。」鄭雨彤彈了一個響指，起身就走。看樣子這個嫌疑人異常狡猾啊。

李剛苦著一張臉，「剛剛不是還聊得好好的嗎？現在可是快下班了啊。」

「罪犯有在下班的嗎？」她轉頭狠瞪了李剛一眼。

「看來只能當一場約會囉。」說完連忙拿了椅背上的夾克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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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屍間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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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雨彤與李剛走過了三個命案現場，到停屍間看過了三具屍體，歸納出幾個共通點：

第一，三個案發地點都鄰近建元大學。

第二，死者並不是被放血，屍體沒有出血傷口。

第三，死者的整個眼球呈現血紅色，而且沒有瞳孔，臉部佈滿了黑、青色的筋，死狀實在過於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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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納出這三個重點，對案件略有進展，但是什麼原因導致，依然沒有結論。

在苦無結論的情況下，她決定去問專業，到建元醫院請教傳染病專業的醫生，古筱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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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到醫院，發現醫院大門亂糟糟，一群年輕人圍在醫院前，有一人從救護車上被運下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鄭雨彤注意到了那群人。

「聽說大學生去登山，有人受到驚嚇昏倒，被緊急送下山。」李剛了解完情況，立馬回來報告。

「喔，這樣啊。」她臨走前，又轉頭回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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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毒物科，牆上就掛著古筱彥的資料，年紀輕輕，就能被掛在這裡可真不容易。

她是建元市有名的醫生，對毒物與病毒、寄生蟲很是在行，外表看似溫柔，卻掩蓋不了雙眼散發出的精明與銳利，一頭頭髮盤到後面形成一個髮髻，顯得精明能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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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彥啊！」鄭雨彤迎面就給她一個擁抱，而古筱彥則是一臉無奈。

兩人是在一場實習營認識，因為業務上經常合作，所以漸漸熟稔了起來。

她們個性一冷一熱，卻意外地合拍，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鄭雨彤只要案件涉及醫學方面的問題，都會來找她解難。

三人穿上防護衣後，一起進入了實驗室。

「根據我初步觀察，目前判定沒有明顯外傷跡象，也就是血液是憑空消失，這是血液化驗的結果。」古筱彥從冰庫取出試管，將一滴血滴在顯微鏡下。

「你們看。」她將顯微鏡的畫面投影在螢幕上，連鄭雨彤與李剛這兩個只學過初等生物學的半桶水，都看得目瞪口呆。

血液中有數點綠點，而且綠點外有細胞壁，意味著這是植物的細胞，人體中怎麼會存在如此大量的植物細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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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畫面更是讓倆人嚇了一大跳，綠色細胞竟然開始吞噬周圍的紅血球，好像插了吸管一般，瞬間周圍的紅血球就稀少了許多。甚至連肉眼都能發覺，剛剛那瓶試管的血液正在慢慢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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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一解凍，這管血液樣本就會開始減少，沒多久血就不見了。」古筱彥解釋道。

「看過以後是不是覺得，是病毒造成的？小彥也說了，幾乎找不到外傷，應該是某種寄生植物吸光了母體血液，然後等母體死亡後又離開了母體。」鄭雨彤對著李剛說。

「好好好！妳說的對，應該是那類的東西吧。」李剛心裡發毛，呆坐在場，看過那麼多屍體，沒想到會有那麼恐怖的。

看著那綠色細胞吞噬紅血球後，整個身體都不對勁，好像隔著防護衣，都會衝破衣服一般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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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雖然驗屍報告沒有藥物反應，但是有可能是某類的新型迷幻物在大學間流竄，只是這類迷幻藥是用某種菇類或是菌類製成，有溶血的副作用，才會使血液消失。」鄭雨彤摸摸下巴，思索著，但是她也只是推測。

「我也覺得是迷幻藥這類東西，寄生蟲太誇張了。這麼說如果那個虐待動物的傢伙是藥頭，一切好像就都說得通了。」李剛抬起頭說，他始終覺得秦政很可疑。

他想將事件合理化，先入為主就懷疑秦政這小子有問題，最合理的解釋，就是藥頭。

「我不能說不是毒品這類的東西，但是我覺得更像是某種細菌或真菌。而且屍體都有個共通點，雖說不是外傷，但都有一個像是肉瘤的東西在腦幹部位。因為送來的屍體，腦部都面目全非，所以也無法判斷關聯性，但能解釋為何行為異常。」古筱彥補充道。

「小彥妳的意思是，那個肉瘤是被寄生的患部？」鄭雨彤聽她進一步的解釋，連忙追問。

「那個肉瘤目前只能判斷是個增生組織，並沒有寄生現象，但是這次是我沒見過的病原體，所以也不敢妄下定論。」古筱彥說得很保守，這個病原體還需要近一步送到國家級機構化驗，經過基因比對才能確定是否為新型病原體。

「看來要叫秦政來問看看了，現在的資訊量太少，還有把這幾名死者最近接觸過的人找出來，加以隔離。」為了小心起見，鄭雨彤覺得要先下隔離命令。

「要通報衛生單位嗎？」李剛問道。

「先不用，如果通報，這件事情就會被壓下來，離真相又會越來越遠了。」鄭雨彤無奈的說，不知道吃過多少次悶虧了。

「還是不行，通報的事情交給小彥決定吧，她是專業。」她想了想又折了回來，決定交給專業判斷，如果只是為了吃不吃案賭氣，到時候擴散反而害了更多人。

「我會馬上評估狀況，最快明早會把報告生出來。」通報也要個具體報告，現在一切都還不明朗。

話音剛落，李剛的電話就響起。接完電話後，臉色極為難看「建元大學的宿舍出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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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趕緊脫去防護服，往外衝去。他們現在還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遠比想像中的病毒更可怕，且更超出他們認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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