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學校的電車上,創介正在思考著接下來的作曲方案。但由於下午小翼和譽同時出現在包廂内,這件事困擾了他一路,遲遲沒有方案。
「除了讓你站起來盯著你的腿,剛剛月森翼還有對你怎麽樣嗎?」創介問明日香。
「沒有,就是我和神永會長聊天期間老盯著我們。一開始還好,到越後面越感到不舒服,斜眼看她還發現她的眼神很……」明日香回溯當時的情況。
「——她眼神怎麽了?怎麽讓你不舒服?」創介聽聞語氣變得激進。
「……就好象上次我去鷹城畫壁畫,周防銀河不時想要跟我套消息那樣;只是月森翼是從談話中套,周防是直接問——糟糕!」明日香發現到了什麽,突然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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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介隨著明日香看的方向,發現到一個白髮少年戴著黑口罩和漁夫帽,站在他們斜對面。即便少年戴了墨鏡,他的長白髮給衆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加上少年突然往他們這邊看,他們不免被嚇一跳。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少年居然還向他們微笑並揮手示好。爲了不被發現,明日香也只好揮手示意,創介則是瞄了一眼。剛好這時到站,他們也趕緊下車,白髮少年的視綫也跟著他們移動,直到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綫範圍内。
「怎麽他們那麽遲回?明明是整團人,一起到Honey Fantasy旗艦店的。……真不巧,沒有看到花咲夢,不過月森會長怎麽也到那邊去了?算了,我先問問看……」白髮少年拿出了手機,打開聊天記錄並點選了一個備注爲「Honey Fantasy東雲」的聯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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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了東雲小姐,這邊是下午找你的周防,方便問你點東西嗎?」
消息發出去沒幾分鐘,就收到了對方的回覆,『嗯,是的。這麽晚了周防小朋友找我有什麽事嗎?』
「直接叫我周防就好,小朋友什麽的不用了。你今天有看到一個將頭髮綁成貓耳頭的粉紅色頭髮少女嗎?」
『有啊!我還見到我女兒呢!我就想著對他們示好,就給他們送去店内的精選點心;誰知道開門就看到她的朋友,先不説趕我走,還念了我幾句……』東雲小姐字裏行間夾雜著抱怨。
「嗯?你女兒?哪位?」
『你知道鈴宮未來嗎?就是以前出現在各大商業廣告和平面廣告的兒童模特啊!!如果你不知道的話,我一會兒給你看看她以前的作品——』
「不用了,我從小到現在沒什麽看電視和雜志,所以不知道……不過是不是抹茶綠色長直髮?」
『對對,就是抹茶綠色長直髮那個——什麽!?周防居然沒看過?太可惜了!沒能好好感受一下她的風采……』
「如果我能看電視就好了,可惜我熒幕看太久會頭疼,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嘔吐、需要臥床……」
『什麽?好可憐……周防應該是得了什麽嚴重的病吧?還是懶惰眼?我看你進店的時候,戴著墨鏡還以爲不能被人認出來……而且我也聽説,懶惰眼的人不時會偏頭痛哦!』
「……習慣了,謝謝。話說能進入今天的話題嗎?」
『是……要問那個粉紅貓耳少女的事吧?我走的時候還聽到,她抱怨老闆怎麽會請到我這種人……是瞧不起我的工作能力嗎?真討厭!要不是我先生太廢,誰還會出來工作啊!!!』
「你先冷靜,因爲……她就是Honey Fantasy董事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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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回覆到這邊,銀河按下中間的按鍵回到手機主頁面,拉下口罩大吸一口氣,試圖借此緩解自身不適。即便手機推送音沒有消停,他也沒有立即回覆,「……怎麽遇到個炸藥桶了?」
「不能先看,這下要從東雲小姐那邊套的話全部亂調了……要叫她幹什麽來著了?」
「對了,可以套鈴宮未來的消息!以剛剛的聊天看來,她這種人愛慕虛榮、應該很容易答應的,不然也不會特地跑到旗艦店這種級別的店應聘、還自作主張做只有店長才做的事……」
「花咲夢我這邊有,但要問東雲小姐什麽了……」
「問題是要怎麽引花咲夢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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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陣嬰兒哭聲劃破了銀河的思緒,整個電車上突然多了好幾對視綫直勾勾盯著他。他環視當下,發現這些視綫當中,有的表現厭惡、有的希望他能做些什麽;甚至乘客中有個大叔還站起來,走向他就是劈頭一頓開駡。
「喂,小夥子,安靜點!你是沒注意到電車上有嬰兒,你吵醒他了嗎?」大叔字裏行間都是憤怒。
銀河見狀被嚇得不輕,一時間回神不過來,只能一邊停下不斷作響的提示音一邊道歉,「對不起我這就讓它停!該死的,能不能安靜點……」
大叔聽聞更加憤怒,徑直揪了銀河的衣領,直勾勾地朝他怒吼,「什麽!?你駡誰該死的?現在年輕人犯錯還强詞奪理了?」
「不是的!我是在説電話……」銀河用力摁下音量減低鍵,但此刻車廂内的嬰兒哭得更加厲害了。與此同時,車廂内的乘客也開始對此議論紛紛;在周圍的多重夾擊之下,他的思緒被抽離,陷入了視覺和聽覺的幻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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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聲、低語……金屬摩擦,像是有幾十條細綫同時纏繞著他的耳膜、脖子、胸口、手臂……
視綫裏,吊燈的白光一閃一閃,變成手術室裏的無影燈,刺得眼球發痛。消毒水的味道和金屬味混在一起,嬰兒的哭聲變成了躺在病床上吸氧氣時的喘鳴;乘客們的聲音變成父母和親戚們在簾子外壓低聲量的爭吵。電車冷冰冰的地板,變成了溫暖但沒有情感托付的病床。
「手術的錢從哪裏來啊?保險什麽的……問過了,那邊不讓買……」父親的聲音裏帶著哀求,母親站在旁邊,眼睛紅腫卻不敢插話。
「錢不是不借,但我們也有各自的孩子和家庭要顧啊!」伯伯表示了他們家的無奈。
「而且爸媽也有老人病,不時要帶他們復診,復診和藥物的開銷也不小啊……」這次是阿姨表達了顧此失彼的情況。
「孩子這病……不能拖……醫生説可能活不過成年,拜托了!」這回是母親,她痛心至極,沒有忍住終於痛哭,跪下來求著親戚們。
「我也想幫你們的,但身爲保險經紀很遺憾地説我也愛莫能助,畢竟你們也知道這種關係到神經性和免疫系統的病,保險是不保的吧……不如試試看網上衆籌?也只能有這條路可以選了。寫得可憐一點……或許能凑到手術費。」身爲保險經紀的叔叔嘆氣。
「……那不就是把孩子的病攤給全世界看?而且沒完沒了……總不能一直這樣吧?老是麻煩別人也不好……」父親的聲音壓得很低,不久後還隱約聽到啜泣聲。
「對啊!到時候社會怎麽看我們……懶惰?不上進?還是?……明明孩子也不想的……」母親邊哭邊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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簾子外的氣氛已經跌到冰點,隔著簾子都能感覺到整個氣氛有多僵。這時,一把輕佻的聲音響起,「我説啊,當初不是覺得銀河很漂亮,眼睛特別像藝術品嗎?現在生下來了,爲什麽不乾脆用這張臉加上病歷去衆籌呢?效果肯定翻倍啊。」
「杏太郎別亂説話——!」舅舅尷尬的咳了一聲。可話已經像細沙一樣滲進少年耳朵,磨得他太陽穴生疼。
「啊?我只是説報紙上也有人這麽做啊——像銀河這種條件,外貌好又有故事性,募款效果一定比別的個案好。要是早點這麽搞,説不定手術費早就籌到了。」表哥語氣趨向平淡,但堅持自己的看法。
「不瞭解別人家的情況就不要亂説話!……杏太郎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就帶他走。」舅舅呵斥表哥,隨後給少年父母道歉。
「沒關係,我們習慣了。知道這種情況的人不需要多説也明白,不明白這種情況的人解釋多次也沒用……」父親無奈。
「不是孩子的錯,是社會普遍不理解。我談業務的時候也沒少碰到……」叔叔安慰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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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内,嬰兒的哭聲仍舊沒有停下,但乘客們從剛剛的議論紛紛、變成了靜默,圍在倒下的銀河旁邊一睹現況。
「喂,小夥子你在裝吧?起來道歉啊!」剛剛的大叔搖動銀河的肩膀,試圖弄醒他。
「大叔你別搖了,我來看看怎麽回事。」一個看起來像是外國人的少年鑽入人群,並蹲在銀河身旁。他先是感受銀河的體溫,然後用食指靠近銀河的鼻孔感受其氣息,「……不像裝的啊,身體是冷的,而且還沒有呼吸。這邊有沒有會人工呼吸的人啊?距離下一站最靠近的醫院在哪里?」
即便外國少年請求,車廂内還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無奈之下他只好親自上陣。即便在給銀河進行心肺復蘇期間,周遭的人們也沒有停止對外國少年擅自采取行動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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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那麽亂來啊?一看就知道不是專業人士,要是按錯了怎麽辦?」一位成年男性心生懷疑。
「雖然他日文説得比一般外國人好多了,但口音方面會不會讓人聽錯他的要求啊?萬一給錯幫助了怎麽辦……」一名成年女性表示擔憂。
「有沒有可能仗著自己是外國人,一個不小心弄死了也不會被追究責任,才那麽敢去做的啊?」剛剛朝著銀河怒吼的大叔口無遮攔,字裏行間都是對外國少年的惡意揣測。
「不知道就別亂説話!陰謀論什麽的,該收一收了吧?」一名留學生對著大叔就是一頓罵,毫不留情。
「是啊!不會心肺復蘇的話,至少也幫忙查一下下一站、或最靠近的醫院啊!什麽都不做的話,你和殺人犯有什麽差別?」留學生的朋友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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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乘客們自發地分頭查下一站的急救設施,以及最靠近的醫院。雖然手忙脚亂,但大家同樣都在為銀河感到焦急。在外國少年進行心肺復蘇到一半,一張名片從銀河口袋中掉了出來,他見狀便朝向人群大喊,「——有沒有人幫忙聯係一下名片上的人?應該是少年的緊急聯係人……」
人群中跑出一個杏色頭髮紅眼的男人,正當他要撿起名片時,發現到眼前的銀河,神色複雜且愣了一下。直到外國少年催促,他才抛開内心的思緒,拿起了名片,打給名片上的人。
「喂喂——請問是水無瀨秋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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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立天王寺綜合病院内,即便脚步急促,也掩蓋不了秋翔内心的煩躁。「有完沒完?到底又發生什麽事情……當初講的時候都説好緊急聯係人別寫我了,怎麽又寫我……」
他來到手術室門外,只見杏色頭髮男人和外國少年坐在手術室門外。外國少年見到他,直接衝上去,「請、請問你是水無瀨、秋翔嗎?」
「我就是。……話説怎麽你口音怪怪的?我聼不清你在説什麽,能不能放慢一點?」秋翔從外國少年的口音判斷他的身份。
「啊,因爲我是……德國和丹麥混血!沒關係,我也可以說日文!」外國少年表明自己身份。
「沒關係,我也可以説一點德語,畢竟我也有做翻譯員的工作。」秋翔讓對方放心講日文。
「啊?秋翔會不會不適應啊?要不我們混著說?」外國少年提議。
「別一上來就直接叫別人的名字……話說不是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秋翔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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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手術室的燈熄滅,醫生走了出來,「請問你們當中,有誰是周防銀河的家屬?」
杏色頭髮的男人站了出來,「我就是,我是他表哥。他情況怎麽樣了?」
「他現在情況穩定,已經轉入普通病房……」醫生講述銀河的情況,秋翔聼都沒有聽完就離開。外國少年見狀追了上去,「秋翔他不是你的朋友嗎?怎麽能抛下不管!」
「你沒聼到剛剛那個人,講他是周防銀河的表哥嗎?既然有比我更有名份的人在,那基本沒我事了。何況周防也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特意伺候吧?」秋翔不屑一顧。
「但是——」外國少年不依不撓。
「——我已經講到很清楚了。話説你叫什麽名字?我可不想顯得我沒禮貌。」秋翔低聲警告。
「——班傑明•漢森•施密特,叫我班就好!話説回來,我在找一個日本友人,不知道秋翔能不能幫個忙……」
「都説了別直接叫人本名……而且關我什麽事?你去問別人吧。」秋翔態度冷淡,滿腦子只想著離開。
「但是秋翔看起來很聰明啊,多多少少會知道的吧……你知道SoulKey嗎?大概四五年前很出名的一個彈唱歌手,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但因爲一些事情,他離開德國了,講也不講一聲……」班的請求當中帶點對友人下落不明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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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翔似乎是聼到了什麽,停下脚步轉回頭看向班,「SoulKey?該不會是那個叫錦堂創介的人吧?剛好他回來這段期間,也是大開殺戒呢,不論在各大SNS還是娛樂新聞都能看到他呢。而且最近還開了個什麽『調色盤』的社團,不如説是學別人搞藝能事務所……」
聽到這些班先是安心下來,隨後眼前一亮,「對對對就是錦堂創介!他沒事真是太好了……沒想到在這邊也過得蠻好的,居然還開了事務所,好厲害!話説秋翔,你有他的聯係方式嗎?」
「你直接去給他們事務所發站内信,指名要找他不就好了?我可沒他的聯係方式,即便有我也不想主動聯係他。」秋翔試圖打發班。
「謝謝秋翔!我這就去試試!」説完班就轉身離開,輕快的步伐盡顯了他對找到友人下落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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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麽好打發。不過如果班聯係得到的話,説不定這個班還可以利用一下。雖然下次找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秋翔心想。隨後他追上了班,並跟他要了聯係方式。
「怎麽了秋翔?交換聯係方式?可以呀,這是我的名片!」班二話不説就把自己的聊天軟件資料分享給了秋翔。
「也給你我的,如果聯絡到了請務必和我分享喜悅。」即便秋翔嘴上這麽説,但内心另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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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月學園男子宿舍内,創介一邊看著靖久給他們的繪本樣本,一邊懊惱著接下來的作詞。或許是在電車上偶遇銀河、以及接下來被發現的反應,他仍舊耿耿於懷,無法全心投入作曲。
「小明你剛剛幹嘛還和周防銀河揮手示好啊?明明我們在講他欸!不怕被發現嗎?」創介給明日香發去信息。
『我剛剛只是實話實説,月森翼當時就是這樣盯著我的啊!而且周防在我去鷹城的時候也的確是這樣。人家發現到了打招呼,你不回應分分鐘對方認爲你講他壞話,被發現心裏有鬼。』明日香回覆,字裏行間盡是理直氣壯。
「但你不覺得周防很故意嗎?雖然他站的那個位置可能很凑巧,不過如果他沒幹什麽的話,不至於特地跟我們打招呼吧?」創介表達自己的憂慮。
『你是不是敵意太重了?對,周防是鷹城的人,我也問過要求看他的作品,來確定他是繪師。但他不僅沒和我交換發佈作品的帳號,還想關注我的私人帳號……還不是靠我自己去考古查到的!再説了像「波斯貓」這種沒有特點的筆名,誰都可能會取啊!』
「呐呐呐小明你這不就是前後矛盾了嗎?一下要我別敵意太重,一下又説你不肯讓周防銀河關注你的私人賬號……雖然我知道小明是不熟識就不讓人關注的類型,但周防不也是沒告訴你他拿來發佈作品的帳號嗎?還要你去查才找得到!」
『創君你就是不懂人情世故……有些東西需要表面妥協,得到資源後才來一擊擊殺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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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明你到底想講什麽?」
『是,夏天那時候我想證明我的心還在Taylor'S的,所以不就和你們出席夏日音樂祭了嗎?之後爲什麽還跟天王寺還有NoirBlanc繼續活動,是都入選了也和《魔法偶像》簽約了,這個時候跳掉不就是沒有信用嗎?我們接委托的都講信用的,如果我就這樣跳了,以後誰敢找我、甚至找我們Taylor'S?』
「——小明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你之後的方向?如果是還想做插畫的話,幹嘛還跟著天王寺他們啊?」
『對,我之後還要做繪師的;但如果單靠事情決定要守信用還是放對方鴿子,如果你能把經營「調色盤」的努力,加一點在人情世故上面就好了!還有繪本主題曲想好了嗎?我可不想連原本所屬的團,都被扣上沒有信用的帽子,以後沒有人找我們的話,你就知道。而且天王寺他們跟我們是什麽關係,難保他不會抓到我們的把柄汙名化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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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創介連續給明日香發幾條消息,無一例外全部沒有回覆。他還想找人説説,但只見同房的朋友都睡着了。剩下一張空蕩蕩的床位,似乎是訴説著虹彌失蹤後的落寞。此刻他腦海中浮現學生會直播審判結束後,被大空和後輩們質問的畫面。内心浮躁的他決定拿起耳機聽歌,一掃腦内的所有噪音。
他點開了歌單,摁下隨機播放鍵的那刻,一陣熟悉的旋律進入並佔據了他的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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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旋律好熟悉……雖然一開始讓人感到安心,但爲什麽之後好像感覺到什麽鼓動?」
「——糟糕,怎麽突然感覺到害怕了?窒息、灼燒、疼痛,都來了……比之前在酒館那邊喝十時店長的酒還惡心……」
創介連忙點下暫停,摘下耳機摁著額頭右部喘息。但換來的是大空被吵醒,他也直接被警告,「——喂,就算死綫將至,錦堂創介你也不至於大半夜構思曲子吧?」
「抱歉大空我這就停!」
「隨便你,最好是寫進筆記本下次編曲參考……雖然輕音部的部室也沒有了。」大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講到廢社語調就收斂了下來。
「對哦……」創介這時才想起來。接著他都沒有閉眼,就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各種構思,「雖然繪本劇情的重聚不是想要的,但當時的節奏怎麽套在重聚這個主題上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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