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難以置信地看向以前總能令自己像溶化掉一樣的男人,斷然的說:「周懷日,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我們之間有問題,也只會是我倆之間的問題,跟任何人也沒有關係。」
周懷日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那麼,為何妳認為我和妳出現了問題,卻不告訴我?還在逃避我?」
「是嗎?原來是我逃避你了?」喬海澄失笑,「來無蹤去無影,神龍見首不見尾。你想想,應該用哪個形容詞,才最切合你?但原來,是我在逃避了?」
周懷日無言以對,大概這是他根本不能否認的指責吧。只是,喬海澄可能永遠不知道,他每次回來面對她時,究竟花盡了多少勇氣……
「這段日子以來,我終於能夠讓自己冷靜下來,好好考慮過我們彼此在對方心目中的比重。」喬海澄平靜下來。
周懷日擠熄到至盡的香煙,一動不動的目光緊緊看向喬海澄,等待她把話說完。
「有沒有想過?如果問題產生了,卻要我告訴你,你才會知道,那麼,問題已經嚴重到我跟你都再沒有辦法解決了。」喬海澄淡淡的說。
「那麼,妳現在想到了甚麼?」周懷日木無表情。
「在這幾個月以來,我也在想,其實我和你一樣,仍然有一大段路要走,真沒有必要因為對方而犧牲或錯過得太多……」
「妳的意思是,我們完了?」周懷日截斷喬海澄的說話,不能相信的瞪眼看她。
喬海澄默言。
是都瑞邦在這不算短的日子中,一直相伴在側,也同時讓她看見,自己這麼的幾年之間,到底放棄了多少,錯過了甚麼。無論是自少便非跳不可的舞蹈,長途旅行的心願,還有能夠放開懷抱朗聲大笑的情懷……是真的沒錯,大概真沒有必要因為對方再犧牲更加多了。
「或許,我們嘗試一起解決問題吧,好嗎?」周懷日表現出連他自己也不錯看見過的軟弱。
「已經再沒有辦法了。」喬海澄對他的不捨,已達到最高點了。因為她很清楚,放過對方的時間,終於來到了。
她深深呼吸,任由香煙在煙灰碟上燒盡,煙灰斷掉,然後她繼續說下去:「你知道嗎?從前,我總害怕有一天,你會跟我說,你已不再愛我,要離開我了。所以,我做盡一切能夠討你歡心的傻事。回頭一想,那些日子,你真的快樂嗎?我又如何?大概你感到的,其實只是重重的壓力吧,是不是?變得正眼看我,也必須很大的勇氣,對不對?我可以告訴你,我也早已變得麻木了。其實你比我更清楚知道,我跟你已經走到盡頭了,已無路可以再走了。」
給說進心裡去,周懷日只得苦澀地笑了笑。
他捉著眼前女人的雙手,說:「我知道令妳難受,是我的錯。讓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好嗎?」
語氣中的軟弱,叫人不難察覺,就連說這番話的他,也不相信這些說話。
「重新開始,結果也只會一樣。Gary Chau,我太了解你了。我想,你也同樣的了解我吧。」喬海澄任由兩手留在周懷日的掌握之中,但這緊緊互牽的四手已經再難傳達他們之間的愛情了。
「會否有更好的選擇?」周懷日盡最後的努力。
喬海澄苦笑搖頭。
「會有的,只要妳願意……」他把她拉進懷中,緊緊地擁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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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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