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妳早知道了?」喬洛暉的精神彷彿一瞬間回復過來,他直勾勾的緊盯姐姐,近乎粗暴的質問:「妳明知小曦對愛情是甚麼樣的態度,妳竟然視若無睹,不去阻止他?」
「小曦和你是同胎雙生的,你應該比任何人也明白這個弟弟。」喬海澄沒好氣地說:「如果他不能向自己保證,會認真對待Yuko的話,他絕不會碰我們身邊的所有人。」
喬洛暉沒有再說甚麼,只是眼睜睜地目送摩托車絕塵而去。摩托車上的施念敏,親熱地環抱著喬朗曦的腰背,他們之間一點空隙也沒有。
施念敏在摩托車拐彎轉向時,從頭盔的眼罩下看見了喬洛暉。他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只從她雙眼的神采中,也可以感受到她的變化。陰霾般的哀怨再不存在了,換上的是輕鬆愜意。當她望向喬洛暉時,從她眼神中,他知道她在笑……
是弟弟的功勞?或許應該感謝他吧?喬洛暉苦惱地想。姐姐說得沒錯吧?他跟喬朗曦可是雙胞胎呀!雖然沒有傳說中的心靈相通,但總該比一般人互相了解吧!何況當年,施念敏是同時認識他們兩兄弟的,發展出甚麼樣的感情,似乎也沒有值得驚訝之處吧……
回到家中後,喬洛暉一直在想著那些,坐在起居室的沙化上,之後便一直沒有移動過。他整個身體,就只有手和唇稍為活動過,燃煙抽煙。
他一直的想著想著,就是要搜尋理據支持弟弟和施念敏走在一起的合理性,其後想的是他自己跟寧思雅之間的關係,到幾小時後的這一刻,他已經不知道腦袋中正在轉著甚麼念頭了。
剛回到家時,喬海澄坐在她這個失常的弟弟身旁,跟他說了很多話,然而說話的內容,喬洛暉卻幾乎是全沒有聽進耳內,他根本就對周圍一切也充耳不聞。
到喬海澄睡前來到身邊,重重的拍了拍他,喬洛暉依然一動不動的坐著。
很漫長的一夜,在短短的數小時內,喬洛暉彷似以思考方式,重新經歷了過去六年多的歲月。最初的甜蜜、當年的苦痛、前陣子的內疚、繼後而來的溫馨,還有最近出現的無奈,約定似地一連串的湧進他的思緒,一直一直纏繞不散……
然後,門鎖被扭動了。
「還沒睡?」回來的喬朗曦帶笑的問。
「小曦,你和Yuko走在一起了?」喬洛暉不答反問,
「是。」喬朗曦自然不過地直認不諱。
不知從何而來的怒氣,剎那間充斥喬洛暉的意識。是因為弟弟之前的隱瞞?還是由於認定弟弟的不認真?又或者是借故宣洩?當他還沒有理出頭緒之前,他霍地站了起來,撲到弟弟面前,狠狠地揮出拳頭,打在弟弟的臉頰上!
「我已傷透她了!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弟參一腳!你那麼兒戲的愛情觀,她不會適應的!她是一個好女人,你想想自己應該怎麼做吧!」
喬洛暉一口氣把話說完,轉身便走。大門給重重的關上,起居床內留下了苦笑起來的喬朗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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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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