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希望,可以跟他輕鬆自在的談天說地。就像老朋友……他跟我根本就是老朋友嘛。」施念敏收回了目光,兩眼似是打不著目標胡亂四望,最後停在摩托車上。然後她接著說:「但是,我已不再掛念他了。會令我牽掛的,另有其人。」
喬朗曦淡淡一笑,沒有答話。
可能,現在這刻,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說話了。
或許,說話根本不用說出口,心意已傳遞到對方心裡去了。
「第四十三份禮物!」施念敏突然把手掌攤開來,伸到喬朗曦眼前,固執而認真地說:「已經過了幾小時,應該是時候了,是不是?是你自己說的,早晚會給我的,現在已很晚了。」
「真給妳打敗。」喬朗曦哭笑不得。
「那當然。」施念敏理直氣壯的說。
喬朗曦離開欄杆,面對施念敏站著,手伸進口袋中搜索,笑說:「要禮物的話,便閉上兩眼吧。」
「你想怎樣?不會想要咬我吧?」施念敏瞪大雙眼,擺一副神經兮兮的模樣兒。
「電影看得太多了。我不是吸血鬼。」喬朗曦失笑起來,雙眼卻深深地凝視施念敏,等待她閤上兩眼。
「不會想要吻我吧?我可能會失控哦!」施念敏的表情變得驚慌失措,連語氣也配合起來,裝模作樣得天衣無縫。
「妳究竟要不要禮物了?」喬朗曦沒好氣。
施念敏收起所有佯裝出來的表情神態,緩緩的閉上眼睛,吃吃地笑,說:「不要咬我呀!吻我的話,也要後果自負呢。」
喬朗曦視線沒有一刻離開眼前的她,也沒有任何把禮物取出來的動作。
施念敏彷彿跟喬朗曦有著無形的默契,保持沉默,嘴角只是帶笑,並沒有張口追問。
空氣中失去了他和她的笑聲和說話聲,只餘下偶爾駛過的車子發出的機器聲響,或許還有夜風吹送下帶出來的無聲音樂。在這片寧靜之下,喬朗曦張開雙手走近來,然後輕輕地擁抱施念敏。
「你幹嗎?」施念敏依然沒有張開雙眼,說話內容似是質問,語氣卻帶笑。
「妳那麼愛哭,」喬朗曦無限溫柔的說:「這個擁抱,便是最後的不哭禮物了。」
懷內的施念敏沒有作聲。雙手牢牢的回抱喬朗曦,輕輕仰起頭,然後張開了眼,定睛的看著他,感動的淚水緩緩地沿臉滑下。
二人相擁於車路旁,車聲卻沒有傳進他們耳內似的。無聲勝有聲……
不知時間是怎麼過,喬朗曦終於說話:「這禮物沒有限期的,不用那麼急著測試禮物的效能呢。」
「明知人家愛哭,還要說那些話。」施念敏抿抿嘴說。
他們放開對方,各自退到一個可以讓他們四目交投的距離,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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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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