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個月來,已經第幾次來這所咖啡店?喬朗曦已計算不出準確的答案了。到得太多的地方,總會給他帶來無形的抗拒感,抗拒跟那地方產生微妙的感情。也抗拒產生感情後,突然有一天發現,感情難再…
然而,這數十個日子以來,令他產生情感的人與物,不知不覺間,已比過去五年還要多了。
手提背包的他,推開了店子的門,門頂上的小銅鈴被搖動了。他自然不過的直走進店內一個角落去。那角落的一列餐桌上,都設有供來客上網的電腦。其中一部電腦前,坐著跟他約好了的施念敏。
到得喬朗曦在施念敏身旁坐下時,店子的門才完完全全地重新關上,銅鈴的清音再次響起來,同時把他那份無形的抗拒感,給隔絕到門外去了。
專注於電腦屏幕上的施念敏,感到身旁多坐了個人,本能似地別過頭來,看見了束起長髮的喬朗曦,她臉上幾乎是同一時間漾起燦爛的笑意。
沒有以往的陰霾,也再無數十天前的幽怨,只有令人眼前一亮的笑靨。
細意修剪過的短髮,淡雅而出色的妝容,身穿一襲雪白色連身皮革短裙。細意打扮的施念敏,這個晚上顯得特別的俏麗動人。
「怎麼了?」施念敏笑盈盈的說:「為何定睛看著我?」
「很久沒見過那麼漂亮的施念敏,連我也有點心動起來。」喬朗曦似是而非的說。
「我以為你早已心如止水的?」施念敏饒有深意地斜睨喬朗曦一眼,興趣盎然似的說:「跟Snowy分開個多月了,一直沒有新女伴,今晚不會因我而『舊病復發』吧?」
喬朗曦含笑的別過頭來,正面的凝視眼前不再軟弱,回復精靈敏慧的施念敏,挑戰般的說:「的確心動了。妳會害怕嗎?」
「我是瘋的。要怕的應該是你吧。」施念敏嘻嘻笑的投入跟喬朗半真不假的曖昧對話中。
笑笑鬧鬧的,二人之間響起的都是歡笑聲,不再是哭泣與安慰,也沒有嘆息和苦澀。久違了的和諧氣氛,久未有的開懷暢快,就像回到青澀的時代,一切都是那麼的單純,輕而易舉的便能心滿意足,伴隨身邊的就總是如現在這刻的歡笑和喜悅…
「四十三份禮物!」施念敏從包包裡取出小巧的月曆,一手把月曆展示在喬朗曦眼前,另一手攤開來,在喬朗曦眼前晃來晃去,裝起認真的臉孔,討債一樣的說:「已跟你說過了,別跟我說你忘記了。」
喬朗曦拉開了背包,伸手進去,掏出一份一份的小禮物,放滿跟前的一桌,淡淡的笑了笑。
「一,二,三……」施念敏以目光在禮物之間來回巡察,舉起手指來點算,「……四十一,四十二!」
喬朗曦看見施念敏算到最後的表情,不禁失笑起來。
施念敏鼓起兩腮,擺出一個可憐兮兮的模樣,誇張地以失落的語氣說:「怎麼只有四十二份?最後一份在哪?」
「第四十三份,是不是最後的一份?」喬朗曦問。
「以後也不再需要了。」施念敏肯定的點了點頭,歛起玩鬧的表情,換上了認真的神態,兩眼帶著感激回望喬朗曦,亮起了淡淡的微笑,一字一字的說:「因為喬朗曦,我相信自己,以後再也不會因為喬洛暉而哭了。」
喬朗曦迎上施念敏的視線,讓他跟她四目文投,感受她繼續下來的說話所包含的由衷歡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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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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