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而且確，周懷日已不只一次令她失望了…
「我倒覺得B院播放的影片，比A院的拍得有誠意多了。」喬洛暉站起來，拋下這一句便走到廚房裡去。
喬海澄又燃起了回家後的第二根香煙，在充足的光照下，煙圈像發著淡淡的光芒一樣，沒有再嘲笑她了。
她清楚地留意得到弟弟的變化。她記得在喬洛暉跟施念敏在一起的數年來，也很少看見他如今整天也掛在面上洋溢著幸福暖意的笑容。那種笑意，大概也可算是神采吧。
神采飛揚的自己…喬海澄想起了都瑞邦的說話，當年醉心舞蹈的自己，可能真的是神采飛揚，散發著令人眼前一亮的光芒也說不定呢。可是，自己還能否再見到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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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落地玻璃，施念敏可以清楚看見外面的海灣。灣畔停泊著數不清的遊艇，大部分遊艇上都安插了旗幟，多數是本市的區旗，但亦有不少同時有另一些國家的國旗。彷彿遊艇跟人也一樣，隨時隨地都有多重身份，而身份也隨著時間和情況而改變……
那自己現在的身份又是甚麼？坐在聲音不多，甚至算得上寂靜的咖啡店內，施念敏不禁這樣的自問起來。
這地方真的很寧靜，靜得幾乎連心跳聲也能輕易聽見。施念敏聽得見自己絕不平靜的心跳聲，也聽得見面對她坐著的喬朗曦微細的嘆息。
她撫摸著右手數星期前因小意外而被玻璃割傷的傷痕，已經結疤的傷口依然隱隱作痛。過去幾年，如果有這類情況出現，緊張兮兮地趕到自己面前來的，往往都會是喬洛暉。
然而，這一次，來的就只有跟喬洛暉長得幾乎一樣的喬朗曦。而現在坐在面前的，也再不是雙胞胎中的哥哥，而是弟弟了。
「為何我弄傷了，差不多一個月，他連一句問侯也沒有？」她幽幽地說。
喬朗曦沒有說話，只是凝視著眼前坐下後便沒有看過自己一眼的施念敏，搖頭苦笑。
「為何不說話？」施念敏別過頭來，終於看見了喬朗曦的臉孔。
就像看見喬洛暉一模一樣，施念敏心中的怨恨慢慢地柔弱起來。她說：「沒有聯絡我？也沒有跟我見面，他是否…是否我不想出現的情況，已經發生了？」
喬朗暉避問了她的目光，把視線投到店外去。卻竟然看見了哥哥跟寧思雅依偎一起的走過！
「可以正面回答我嗎？」施念敏近乎哀求的聲音傳來：「不要讓我給蒙在鼓裡。」
「很多事，都是不能回頭的。」喬朗曦回過頭來，不忍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能看得見她眼眶中打滾著的淚水。他柔聲說：「哥是一個總會堅持到底的人，那種人每每在放下堅持後，便不再回頭。」
「那麼，我是否應該大方的祝他倆幸福快槳？」施念敏掀起了苦澀的笑容，無力地望著喬朗暉的臉，淚珠已一滴一滴沿著臉龐滑下來了。
喬朗曦伸出他的手，溫柔地為施念敏拭掉眼淚，沒再說話。隨著手心沾上了施念敏的淚水，喬洛暉的心不禁抽搐起來。看見眼前女人的痛苦，他清楚感到自己的心也在痛。
然後，他再一次看見了哥哥。視線穿越了施念敏背向的店門，他看見喬洛暉匆匆忙忙的走過。但這一次就只有他一人，寧思雅不知哪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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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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