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早已不能再否認了。喬洛暉很清楚，如果再否定自己的感覺，也只不過自欺欺人。
「終於完成！」寧思雅令人精神抖擻的聲音，把喬洛暉從回想和沉思中拉回現實來。
她笑盈盈地來到喬洛暉面前，一邊幫忙收拾幾乎沒有動過的資料文件，一邊說：「讓『媽』幫你一把好了。」
喬洛暉索性由這位「媽媽」代勞，袖手旁觀的笑看著她。
桌上彷彿被施了魔法一樣，轉眼間已被整理得乾乾淨淨。寧思雅把最後的資料也妥當地收進文件檔後，轉過頭來向喬洛暉滿意得色地哼了一聲。
喬洛暉不禁啞然失笑。
「我們去喝一杯吧。難得可以這麼早離開公司。」寧思雅眉眼都似在笑。
「有沒有人告訴過妳？」喬洛暉邊站起來，面向著寧思雅，邊故意壓低聲音說：「妳是很容易令人甚麼的人呢。」
「你說甚麼？」寧思雅聽不清楚，自然地湊近來。
喬洛暉以一樣的聲調把說話重複一次。
「甚麼是甚麼？」寧思雅抿抿嘴說：「我很容易令甚麼人甚麼了？」
「不就是妳令甚麼人甚麼地甚麼了啦。」喬洛暉嘻嘻哈哈地邊說邊走。
「那甚麼到底是甚麼？」寧思雅邊追邊問。
「妳想知道？」喬洛暉站定下來，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五十元紙幣，一邊摺著紙幣一邊笑說：「總會有機會的。」
「甚麼時候是機會？」寧思雅依然不放棄。
喬洛暉只笑不語，手上的五十元紙幣慢慢地被摺成形。
「快說呀！」寧思雅撒嬌似地說：「你又在摺些甚麼？」
喬洛暉手上的紙幣變成了紙心。他把紙幣心交到寧思雅手上，笑嘻嘻地說：「是給『媽』的『零用錢』。」
寧思雅把玩著那個紙幣心，好奇地研究這是如何被摺成。
看著她眉頭輕皺，一副認真的模樣，喬洛暉給逗得失笑起來。
「『乖孩子』，那以後每見到五十元紙幣，記得給我『零用錢』了。」寧思雅順利地把紙幣心拆解，然後又親手把紙幣摺回心形。
由紙幣心變回平平無奇的五十元紙幣，再由紙幣變回了紙幣心…
「快走吧！今晚我們不醉無歸！」寧思雅珍而重之的把紙幣心收好之後，拉著喬洛暉的衣袖，邊走邊說。
喬洛暉被拉得幾乎整個人撞上了寧思雅。怎麼今晚的「媽媽」看來特別雀躍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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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仔』……」
半夢半醒的寧思雅，自坐上喬洛暉的車子後，便一直這樣說著夢囈般的醉語。
喬洛暉沒有立即開動車子，只是坐在駕駛席上，側頭細看著這個「媽」。
雖然不知道這個晚上，寧思雅究竟怎麼了，但她所說的「不醉無歸」，這一刻都實現了。喬洛暉笑看兩頰紅紅的這個「媽」，真被她徹頭徹尾的打敗了。
「知道嗎？要領養……」寧思雅兩眼已無力地閉上，但口裡依然呢喃似的說著這些聽不出甚麼意思的囈語。
雖然夢囈不斷，但從她的臉上，喬洛暉能夠看見滿足的笑意。
她這一晚似乎真的很高興吧。喬洛暉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覺漾起了心滿意足的微笑。
這一刻，所謂年齡的差距，再不存在於她跟他之間。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寧思雅的額頭，然後輕聲在她耳畔悄悄的問：「還好吧？」
「嗯……」寧思雅無意識似地點了點頭，然後毫無先兆地湊近來，輕輕親吻喬洛暉的鼻子和臉頰。
她把喬洛暉仍放在她額頭上的手拉了下來，又把他的手拉到她的臉頰上，一邊輕柔地讓她的臉在喬洛暉手心中廝摩著，一邊含糊不清地說：「Cola……死心好嗎……已見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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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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