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拯救未來逝去的妳，我成了記憶信貸的客戶 - 《第25話：老細。》（3）

「時間已經好緊逼，我哋已經到咗最後一步，唔可以功虧一簣。」

芊柔步向通往休息室的木門：「本小姐要休息。」

「妳幫埋我，再休息都未遲。」

「點解你係要咁執著？」

「人命關天。」

「估唔到你咁、大、愛、喔，凡先生。」

各種疑團帶來的壓力，加上芊柔出乎意料的冷漠，使我莫名火起。

「……妳幾時變得咁不近人情？」我提高嗓子。

「本小姐一向不近人情㗎喎。」芊柔拉開木門，「或者係你以前唔夠認識我？」

本來我不想這麼說，然而事到如今，我不打算忍了。

「合約規定，我喺期限內，任何時候都可以借用未來記憶。」

我清楚記得，合約的確如此列明，芊柔不可以違反條款，只能順應要求。

芊柔的手仍扭著門柄不放。

「我、要、宜、家、睇。」

芊柔背著我的身子，微微顫抖。

她怎麼了？憤怒？恐懼？悲傷？為什麼？

「你係咪去到咁盡？」她微聲道。

「我只係想救程雨奈。」

「你肯定要逼我？」

「你合作就好。」

芊柔站在木門前，一會兒不動。

然後，芊柔鬆開門柄，是鏗鏘的一聲。

她把紅色貝雷帽脫下，隨手丟地。

然後，她從某處挪來藍色貝雷帽並戴上，轉身對我微笑。

「係嘅，老細。」

那是我第一遍，無法從她的微笑中覓到笑意。

湖芊柔，妳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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