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竟然沒有探視他嗎？」
花夕圓似乎是真的大感意外，愣然的神情裝不出來。
「這個長大了的雪靈哥哥，思域像銅牆鐵壁，想鑽進去會很累呢！」
「雪靈哥哥，秘密很多。」
小凌沁才把話說完，小凌嬰便點頭和應。
無論如何，聽見兩隻小鬼這麼說，我便放心了。
我沒辦法確認花夕圓在她自己的思域深處的回憶裡，是否能夠維持一直隨心所欲無所不能。但回到現實時，她發動不了靈感或任何魔力，這是已被確認過的事實。
所以，若是在這裡，也能憑藉不動念的思考阻擋靈感的探視，那麼，單是靈感這一塊，花夕圓應該便拿我沒辦法了。
要不要現在就對她採取同樣的反探視？
對年紀還太小的凌家女孩，我純粹是害怕思域記憶裡太多的陰霾，會提前污染她們，讓已經早已在黑暗中掙扎很久的她們加快失去希望。
嚴格來說，雖然我早已想到，卻沒有真正經由臨床驗證確認過的，可行的這個「靜念」方法，並非我自主起動的。畢竟，在開始之前，只要想著要那樣，念便已經動了。只有隨心順意而行，才有可能繞過去，念頭看似沒有動過，卻在靜止的層面中存在了。
所以，這第一次自主進行，似乎也不能算是真正意義上的自行決斷。
愈是不試圖去控制，對外部的靈感而言，卻愈是難以逾越。彷彿矛盾，卻又理所當然。
我看向花夕圓。似乎，沒有刻意的，自然流露著狡黠的笑意。這也不是我自主感受到自己的臉部肌肉是怎樣。畢竟，在這裡的我，其實沒有身體呀！
我是從花夕圓的失笑神情、她眼裡的倒影，以旁觀者的視角看出來的。
「她們的未來，我覺得妳還是不要洩露比較好。」
這是花夕圓剛才向小凌沁提出那個問題的原因。凌家這對小姐妹對我的態度，不似已經知道將來也會與我有所交集的。
這也讓我知道，她們暫時亦沒能從花夕圓的思域這裡挖掘到多關於與她們自己有關的未來記憶。
「在這裡，除了回來的動機，也就是你之外，這時間點之後的記憶，在這個我的腦或心裡都不存在。你放心好了。」
我也想起來了。之前她便提過，回到自己的回憶，便連同狀態也返回當時。
「明知有什麼在那裡窺視，妳真的不能幹什麼嗎？」
我知道這是個足夠愚蠢的問題。然而，明確說清楚，還是比較好的。至少，與她們都不一樣，我只是個普通人，多一些心理準備，我才有可能減少我拖她們後腿的機會。
「雪靈哥哥，無論知道或不知道，我們從來都逃不開他們的視野呢。」
小凌沁鼓起腮幫子的說。
「自誕生起，直到終結時。」
小凌嬰始終像是沒有情感般冷著一張可愛的小臉。
「對驕子來說，這是早已習慣的事……」明念薇跟兩個女兒都不一樣，顯得豁達泰然，似是根本不把真然人的注視當一回事。她溫柔輕拍小凌沁與小凌嬰太小巧的腦袋瓜，似有若無的笑說：「雪靈，你所感受到的，不是一塊什麼，又或一個什麼，而是一點。那是因為，點，就是真實自然人看過來我們世界的視野。你能夠懂嗎？」
「我以為用到『真實』來形容，代表他們要比我們更高維度，自然應該不受限於我們的時間與空間，可以看見，甚至控制任何地方，甚或時間？」
這的確是我一聽見真實自然人的這個命名時，第一時間聯想到的。真實，相對的就是不真實、虛幻。在這樣的比較下，真實之於虛幻，自然應該是維度差距了。從真實看虛幻，搬出我們的相對現實來說，就似是看影視作品，又或打電動的那樣。哪怕用上立體、虛擬真實，甚或全息投影，在我們的視角，無論怎樣的畫面看起來其實都是平面。2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9kaRbJo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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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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