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碎片 - 《都市碎片》#1156 無限靜止（256）

我的質疑，沒有維持多久。

因為，我想起妳了。我們確認彼此的時候，也沒有比此時眼前的凌家女兒們年長多少。只是成年人都自以為是的覺得小孩什麼也不懂，卻忘記自己小時候也許更早便懂得成年人的世界是怎樣的。除非，成年人在小孩面前全都裝小，否則模仿加上耳濡目染，始終保持懵懂的，才是匪夷所思吧。

尤其想像力方面，輸給小孩的成年人，不知多到哪裡去了。

「妳們……不知道她其實是個老太婆？」

我明知故犯不理分寸的說。

反正，我本來就不在這裡。哪怕不可抗力加上我完全無法理解的原因，讓我確切的出現在這已經過去太久的時空，在我看來仍然只是夢一般的存在。

沒辦法定義這是一場什麼樣的夢。是美夢？抑或噩夢？但無論如何，我現在的言行舉止大概都能讓我厚臉皮的稱作夢話吧。都夢話了，大概不需要負多大的責任吧。

怎料，兩個年紀太小的凌家女兒卻說……

「對呀！舅父年紀還太小吧！」

聽見凌沁這樣說，我更放心了。她與凌嬰這兩姐妹，果然非一般的早熟。

「你們應該在意的，不是那裡？」

還無法確認有或沒有人性、學懂了或還沒懂得人類情感的花夕圓，對小凌沁與我的對話，沒有太大的反應。然而，卻又似在刻意轉移話題。

這似是而非的彆扭，讓明念薇笑了。

坦然，透過凌聖所知道的明念薇，在我心目中比較像不吃人間煙火的世外女神般的存在。

女神這一點，我覺得妳若是看見她、認識她，應該也會非常同意。凌沁、凌嬰就長得跟她很像。不算是那種驚為天人艷壓全球的所謂美女，而是讓人第一眼便留下印象，滿有個性的一張臉，會隨著時間愈是看見愈被吸引。重點是，這樣的容顏本身便蘊藏彷彿只存在於現實以外的出世氣質。

或者應該說，看見她，會讓人毫不困難的暫忘身處殘酷的現實世界，錯覺哪怕世界其實本來就美好。

凌沁與凌嬰都有著這樣的特質。

我也曾經與跟在凌聖身邊生活的凌家長女有數面之緣。凌瞳與兩個妹妹一樣，有著這樣的氣質。縱然，她的智力似乎存在著某種障礙……

若論這種如同世外存在的氣質，明念薇大概算是三個女兒的總和吧。

甚至，對我來說也不算陌生的明憶苗，似乎也讓我有同樣的感覺。

也許，這是明家的特徵？只是，明憶苗雖然搞科研，卻是個不折不扣的生意人，印象中比我們家的長輩們都要現實，簡直到了無寶不落的市儈！這樣的人搭配世外存在似的氣質……這什麼跟什麼呀？

不對……

我視線總算再次落在花夕圓身上。

若明憶曲真是我以往的觀感所示的那樣，大概也不太可能讓一個沒有人性的非人長出情感的幼苗吧。

花夕圓似感到我的目光，別過頭來向我示意，讓我把視線重新投向那半空中的一點。

「你的感覺沒有錯。以你的靈感，直覺肯定是不會出錯的。」

怎麼忽然談起我之前一直只感似是而非的疑問？花夕圓再次回過頭去的同時，繼續說。

「念薇與兩個女娃，確實讓你分神了。事實上，她們是不想我們插手。」

這下我真的糊塗了。

「我那時到來，為的就是應付那些東西。不過，之前最先與我並肩作戰的，是明憶苗。今次，換了是你。而他，似乎誤點，趕不及來了。」

花夕圓愈說，我愈是不解。

所以說，已成過去既定的事實，還能玩出什麼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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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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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間尋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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