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畫不太適宜日照。
但只要抬起頭，不難發現，雲布滿了天，都把陽光給遮蔽住。
「這地方，是明念薇家的秘處。雖然絕大多數時間，這裡只會有她一個人。但餘下的那一小段時間，她認為這些畫作留在這裡比較好。對來訪的人好。」
花夕圓從旁解說，我沒有太聽進耳裡。
我的目光，都被那幾個架子上的畫作吸引住。
都是一個優雅美麗，卻不失酷帥與智慧混合氣質的男人。
在明念薇筆下給繪出來的，百分之六十都只會是同一個人。而與畫作中美男子特徵完全吻合的，自然就只有凌聖了。
年紀似乎要我稍年長幾年。然而，以實際年齡來計算的話，畫中人在現實中，至少比我老廿年。更離譜的是，這份花夕圓的回憶，是發生在將近十年前的。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在十年前便長這樣。而我敢肯定，在我的現實中，只一星期左右之前，與他見面的時候，他也是長這樣。
雖然凌氏旗下的聲舞唱片是面向公眾的娛樂文化企業。然而，創辦人本身的作風卻盡可能低調。我想說的是，他從來不化妝。哪怕需要出鏡的時候，也是這樣堅持的。所以說，我能夠見到的他，肯定就是素顏的，沒有任何加工產生凍齡效果。這說明了，他是活生生一個不會老的老不死……
不過，他不會老早已不是什麼新聞。這也只是我會感到驚訝其中很小的部分。更多的是，那五幅油畫上所繪的，都是凌聖的死狀！
萬箭穿心……
真的，其中一幅油畫上，就是凌聖萬箭穿心的情景。雖然精確數量，不仔細去算的話，不太可能一眼看出那些插穿凌聖心房的箭有多少根。
然而，箭與箭之間沒有空隙，箭簇全部末入凌聖體內，箭羽卻散開佔了比他整個上半身還要大的畫面。
不成比例。卻完全突顯了箭的數量。那麼多根箭齊集於一個人身上，別說心臟，整個人都給穿插個破爛了……
斃命一槍就可以，卻以這種手段來進行，驟眼看來有種莫名的喜感。尤其，凌聖的臉上掛著一抹溫煦的笑容，彷彿求仁得仁的模樣，讓原應該以恐怖來形容的畫面，變得偏向喜劇構圖的不倫不類。
只是，箭沒進身體的位置，很仔細的繪出了數不清多少條鮮紅色的條紋，一下子把黑色幽默似的感覺斷掉。整個畫面，確實是沒有了內容應有的恐怖感，卻多出一份讓人心寒的詭異。
我不是從沒見過凌聖的人，理所當然知道他活在現代，甚至在科技領域走得很前。凌氏與明家最深的商務結合就在那一塊。這至少說明了，他肯定不是活躍於以箭為常見攻擊武器的時代或地方。圖中也沒有細繪背景，似刻意抹掉這項資訊……
他是如何給自己攪這一齣？
沒錯。我是認為，這幅畫的情景，是凌聖自己的選擇造成的。主要是油畫構圖展現的氛圍，明顯的散播著這樣的訊息。
另一幅把我注意力給鎖死了的畫作，背景換成連我也能立刻認出的倫敦凌家大宅。事實上，是一所高級智能公寓最高的幾個樓層。畫中則應該是頂層，算是凌聖的書房吧。那裡四面都是玻璃幕牆，幾乎把整個倫敦市中心收於眼底。
布置簡約。除了四角把玻璃遮掉的巨型書架之外，就只有其中一角書架前放置了一張大得過分的書桌。桌面上，卻什麼也沒有。
我知道那其實是個小型全息投影裝置，想得出的智能操作都可以在投影之間完美進行。只是，既然如此，又何必弄張書桌來？應該任何空間也能如此布置才是。當然，這裡的藏書確實多得離譜，所以書桌說不定就是設來閱讀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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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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