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些什麼、說了些什麼、甚至做出些什麼來，那時妳便會微微的嘴角上揚，牽起這麼的一個弧度。
我不懂計算弧率，只知道剛剛好的，這微微一彎，就像在告訴我，假如世上存在美好，就是這樣……
怎麼可能，出現在缺心的無名人身上？
我沒有，也似乎是無法多想。不知是因為花夕圓在控制她的回憶？抑或是因為她接下來繼續說的話？
「絕大多數時候，幾乎是生命被孕育至誕生期間便已開始，魔力放棄生命的掌控權。然後，在生命於物質主導的現象世界中走到盡頭的時候，就會接管該生命的主導權。往後，會經過我們的思域世界，再被我們送往亂流。在生命印記被沖刷洗脫了以後，回歸靈感意識界。這也許就是你特別想要知道的事，對不？」
我刻意別過頭去，眺望小學部的校舍。那裡，有似乎在逃學？總之就是正往校舍外走出來的凌家小姐妹……
小凌嬰，轉頭往我身處的方向望來……
竟然，往我看過來？
然而，花夕圓似無所覺，繼續以她足夠無趣的語調，說著已經不知第幾多個版本的「鬼神傳說」。
她是在以知情者們深信不疑的那套原始意識分裂假說，再似是而非搭上一些精確科學用語，就當成一套想要說服我的「真相」。假如真是這樣的話，我本來開始要對她改觀的想法就要放棄了。
「妳是想說，妳們其實就是陰曹使者？是牛頭？抑或馬面？」
我隨口反問。事實上，注意力早被小凌沁與小凌嬰給牽引著。
十歲不到，按她們與沈音澄的年齡差距計算的話，甚至應該是八歲不到的一對小女孩，手牽手的如入無人之境。
她們腳步踏得輕盈，都像在跳舞似的。
在長大了之後的凌沁身上，哪怕她總是表現得份外的陽光開朗，臉帶就似日不落的燦爛笑意，卻從來沒有看到過像這時所見的輕鬆愜意。
這時候的凌家小姐妹，沒有在裝。既沒裝堅強，也沒披上可能自誕生被穿戴的武裝。
她們，現在看來，就是她們而已。
她們，本來就是一對八歲不到，說是剛懂事也不為過的稚齡小女孩。
「是MagicVoice？」
「該說，是Shadow。七個人讓這對小女孩做的，就是透過Shadow盡可能轉移吸收所見所遇每一種魔力。不惜代價。」
「我知道。那代價，是她們的命。」
「妹妹是雖然比姐姐小一歲，在姐妹關係中擔當的角色，卻是監護人。她把姐姐照顧得很好……」
也保護得很好。
我心裡，又或是思域裡，不用刻意，也這樣想到了。
在不久前我親眼目睹的情景，讓我不會懷疑這一點。尤其，我跟凌沁也已經不算是初相識了，很明白為什麼她得讓妹妹來照顧及保護。
身體狀態自小開始便漫長的持續日復日的漸漸惡化，已經不是長期病患足以形容。此其一。不過，也只是表面能夠被看見的原因罷了。
事實上，凌沁是在守護著每個關愛她的人。讓他們照料、護衛自己，是讓他們離不開自己的其中一種方法吧。
若是控制狂，大可以讓自己身體上的病痛變得嚴重，就像某些心理障礙如孟喬森症候群的患者那樣即可。她先天就有這樣的條件。更別說，她能夠發動的魔力當中，肯定也有近似Commandeer那樣能夠強行控制他人思想與行為的。
然而，她沒有。
哪怕她把重視的人也留在身邊，對他們的信任也足夠讓她傾盡心力讓自己看來有多活躍、多不像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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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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