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碎片 - 《都市碎片》#1192 無限靜止（292）

這樣說來，在真幻之間維持自我，不至於迷失，似乎是我們現在處境的頭等大事。

「所以，妳根本不怕其他真然人來審查妳是否真的打從心底承認自己是這裡的人。」

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肯定很有趣。妳看著看著，爆笑起來。

事實上，同樣情景，在以前幾乎每天都上映。

那時候，妳說，有什麼事我是自己想不明白的，到終於想出個所以然來時，我就會是這個模樣，超搞笑的。

我是實在搞不懂自己的樣子能多有趣了。然而，妳的歡笑，我懂。

「你對待世界的思維與態度，依然沒有改變。只不過，真與幻的定義，剛好與以往相反罷了。定義，從來都是人自把自為的『創作』而已。」

「反正，我們有我們自己的一套。」我微笑，自然而然的點頭。

是的。我們早就說好，無論如何，親身的感受，就是我們對真實的標準。

在什麼時候，在這裡？在那邊？無論身處何方，本質上也許並無分別。只要我們能感覺得到，感覺到彼此，感覺到任何人事物留在我印象中的一切信息，便肯定都是真的。

否則，哪怕硬生生的就放在我手上，也許我只能「明白」那是實物。但也就僅此而已。

只要感受不到，哪怕親身接觸，無論那是什麼，也不過是肌肉反應。若是能夠感受得到，就算看不見摸不著觸碰不了，還是最真實不過。

「我們對真幻的標準，其實還蠻高的。比真然人，比我們世界裡的人，還是比無名人，都要高。」妳笑說。

「我們其實是『既要又要』，太貪心。」我笑說。

「這是因為，我們在很久很久以前，恐怕是在誕生之前，便已經明白。」妳站起來，伸手把我拉起。

然後，我繼續不由自主的，被妳給拉得也跟著站起來！

站定之後，輪到我稍稍發力，想把妳拉過來。

妳一如以往，俏臉掛上甜如蜜餞的笑容，一頭倒進我懷內。

只不過，我這次注意到了。

不是我輕飄飄的手力就把看似弱不禁風的妳給拉動，讓妳幾乎像用撲的鑽進我懷裡。而是，妳用我伸到妳面前的手借力，然後自己靠過來。

從前，我太理所當然的以為自己要比妳強壯太多了。所以，根本沒有留意由我伸手拉妳，到妳被我擁緊，期間發生過什麼。

這次，也只是恰巧，讓我察覺到，妳的力量，就單單以臂力來說，似乎都要比我一直以為的強太多。

「妳也許還沒出生就懂，畢竟打從一開始，妳便得一個人活出兩人份。但我不一樣。假如我也有絕對連結著誰的話，只會是妳。」

這也許能被當作是情話。然而，在我來說，更是真心話，沒有比這更真實的感想了。

嗯，是的。在這一刻，我重新確認，什麼是真實的。哪怕無論在這邊或那邊，又或是更多現實以外的世界，惟有打從心裡獲得的感受，假不了。

「我知道你不是來跟我打情罵俏的。」妳搖頭擺腦又用力的點點頭。

專屬章曉晴的調皮，我挺懷念的。

然而，這其實也是別出心裁的岔路話題了。

「不是我自己跑過來的。不是嗎？」

我隨口的反問一下，沒有預期妳會有出乎意料的回應。

但我錯了。

「你確定嗎？真不是你要跑回來？單憑我，其實不一定能成功把你喚醒呢。也就是說，不是我想，也符合資格，便一定能把你拉回來。」

「但……這……」

老實說，讓我張開口說不出話來的人，從來只有妳。然而，這一次，我是真的感到意外。

「我只能為你開路。放在遊戲裡，就是透過管理員權限，為你打開一個專屬的記憶節點，讓你把進度儲存好之後立刻便能登出。類似這樣的操作，事實上只是提供一個選擇。當然，你跟我都很清楚，只要選項當中有我，你的答案就是早已注定好了的。」18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VX0Hn5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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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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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咫尺之間尋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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