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女孩應該不是妳能自恃的條件吧。如何能夠逆轉？」
不用妳多使上力，我也不由自主的把妳抱得更緊，緊得似要讓妳融進我的懷內。
「別想得那麼嚴重。就算不接受自己已死，留在陽間的亡靈也只能是孤魂野鬼，很可憐，對不對？」
「我以為無名人才是鬼。」我只能苦中作樂，失笑。
「因為我是無限女孩，我知道的，可能比世界的『法則』更多。我們剛剛不就談過了？世上一切，其實不過都是原始意識的微縮版本，都在進行自我分裂、自我複製。而無限女孩，在誕生的時候，便已跨越到下一步了。我的存在，早已是延展與擴大。」
「雙份的負擔，同樣也是雙份的收穫？這算什麼老調子？」
「是事實呢。」
「一分為二，應該是攤薄了，哪來的雙倍收穫？還延展與擴大？」
我不知道自己是已接受妳作出了犧牲，所以一時之間根本沒辦法相信妳所說的？抑或，我在心痛，所以什麼也聽不入耳？
我會惱怒，妳應該也挺懷念的吧？我以為已經忘了，情緒不太受控的自己。
「你氣自己的樣子，是頭受傷的野獸。我很怕見到。」
「我也怕。誰讓妳不早早回來，那便會一直在我身邊，根本不會走到得讓我回到這什麼鬼真實世界來避禍與備戰的一步！」
我的情緒鬧起來算是一發不可收拾了，縱然慣性已讓憤慨在發洩出來之前已自行減至最弱，但還是挺可惡的……
「我一直也在你身邊。但已經發生了的事都已經發生了。所以，其實沒有如果的。真然人，終究會耐不住。就像遊戲玩家那樣，沉浸其中，太過投入的，誰不是巴不得自己跳進遊戲世界裡玩個痛快？」
「我就不會這樣想……」
說得理不直氣不壯。但衝口而出的廢話，總是收不回來的。
而妳，真的太清楚我了。
「你已經是這樣，不是嗎？我也是。」妳苦笑，續說：「但我真的不是騙你。我們就像細胞，就像你所說的一樣。細胞自我複製，分裂過後，各自都會成長。起始雖然都是碎片，往後卻都各自壯大。而且，有時候會把從前沒有的某些當成養份的吸納。於是，碎片不只會長成原來模樣的完整狀態，甚至有可能因應不同的養份而變得更為強大。」
「那些外來物，其中一種非常出名的，叫做癌細胞。」我輕咬妳的耳珠子，狠狠的說。
妳卻吃吃的笑。
似乎，還是老樣子。我的懲罰落在妳身上總變成玩鬧。
「癌細胞的強大，實在不用多說，不是嗎？」
「破壞力確實驚人。」我悻悻然。
大概只有在妳面前，也只能在妳面前，我才會像鬧情緒的屁孩。不過，無法否認的是，心情漸漸被妳給撫平的同時，我自己也想到足夠多了。
妳的意思，我懂。當然，這也是在堅振我去往章家，與另一個妳見面的決心。
「那便先不理一般細胞好了。我們其實都是幹細胞，而且是基因去端粒化的幹細胞。這樣，滿意嗎？」
「能不滿意嗎？」我感嘆一聲。無論過去多久，始終還是得被妳拿捏。
我環在妳纖腰上的兩手稍稍用力。妳身體變得更軟，完完全全的只能靠在我心胸上才能維持坐姿。我沒再咬妳的耳珠子了。讓同一個動作變成，親吻。
「所以，妳與另一端的妳，就是從一開始各自發展的共生關係？這跟雙胞胎又或雙重人格，有什麼分別？」
雙胞胎，尤其同卵同胎雙生的，基因是一模一樣的，就像於誕生前便進行了一次完美成功的自我複製與分裂那樣。於物理身體，抑或精神層面，也是無損的一分為二，一半與另一半各自擁有完整身體與靈魂，是兩個完整的獨立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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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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