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樂觀得有點嚇人。」
現在此刻，花夕圓也許比我更像人，竟然裝模作樣像是真的被嚇倒，連忙後退幾步，要遠離我似的。
「活著那麼精彩，真然人只要不是智障，便肯定等著回收我們的體驗。我會相信，我們的情感，也會實時反饋給他們。不然，這個現實世界對他們來說就沒有充分產生預期的價值了。」
其實，我自己也嚇一跳。我這些理所當然似的，算是對真然人的側寫，沒有經過我自己多少的思考，便說出了口。
也許，這就是真然人在控制？
在透過我，表明善意？
當然，更有可能是我想得太天真。
只是，實事求是一些，我們其實也只能這樣想。不然，知道了這些所謂「世界真相」，究竟還能以何種心態繼續活下去？
「我剛才好像也說過……」
我自然沒那麼快就忘記明念薇說過的。更準備的說，是她轉述凌聖所說過的才對。
除了有限的一些人之外，對於真實自然人來說，我們就是虛擬替身。
也許，就是因為，老凌說的不是NPC，而是Avator，我才想得這麼正面也說不定。
事實上，這樣的維度關係，算是似曾相識了。在某程度上，原始意識就是這樣幹的。只不過，規模似乎要大得多，而且連結的緊密，也似乎要高得多。若是以技術含量來衡量的話，原始意識高級了不是一星半點。
「我大概猜到，那有限的一些人，指的是誰了。」
以簡單得離譜的層級邏輯去想，直接就能與原始意識混為一談的人，大概要比那些真然人高級一些了。
「與其說是誰，該說是什麼條件才對。那條件，應該就是靈感，對吧？但凡學會發動靈感的人，對真然人來說都變成NPC了？」
有點諷刺。非玩家角色，比操控虛擬替身的那些玩家，更高級，更強。但這卻肯定更切合實際情況。遊戲裡，守關的大魔頭，自然不是玩家可以控制的。
「假如真的是這樣，驕子便確實是天之驕子，在覺醒的同時就擺脫了『命運』。」
嘴巴在這樣說，我的思緒卻已試圖飄往真然人的世界。
妳會在那裡嗎？抑或，正在前往那裡的路途上？
我的「命運」，我的「真身」，也在那邊嗎？是否也在等待妳？
「要真的投入玩好遊戲，從中獲得最大樂趣，應該認真的玩，而不是從外部進行干涉。對吧？只是，作弊程式金手指那些會出現，就是因為被需要。確實有太多人不惜讓遊戲價值大減，只求在遊戲中獲勝。」
我這樣說。然而，若然可以，我或者也會這樣做。不為什麼鬼人生勝利，只因這肯定能夠讓再見妳的機會立即就放大無數倍。
「盯上你們邊境人的，確實就是那些不顧一切，只求勝利的真然人。而就像之前告訴過你的那樣，他們最在意的是……」
……對他們來說，只有在活在當下同時能夠影響過去與未來的存在，才會特別在意。
我自然記得不久前花夕圓便曾經這樣說過。
現在想來，更易理解得多。
就像剛才跟丁東靈感交流時產生過的明悟一樣。只要把時間與空間攤平，將之視作角色扮演遊戲裡的「地圖」。能夠預見未來，甚或憑藉實體走進時空亂流，遊走於時間之間，等同於在遊戲裡獲得了自由穿梭於不同地圖之間，無視關卡的存在。也就是說，能夠這樣做的人，非但不是無法操控的非玩家角色，更是脫序於遊戲設定外的大魔王。他們能夠自由自在的從一個地圖跳到另一個，在遊戲世界裡這就等同於無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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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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