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在某種意義上，是識別的特徵。在自然界當中，識別是為了區分獵物的狩獵難易度。在最初的最初，沒有所謂的美醜，所以心之聲是否因為美麗而長這樣？當然，決定的不是她本人的意願，而是基因。那麼，她的基因當中有著什麼信息，讓她長這樣？然後，在無數歲月以後，讓Freedom以同樣的容貌在現實中誕生？」
始音徐徐的說，彷彿在循循善誘的讓明芳的思考走上正軌。
時間流速的巨大差異，讓眼前的第一荒古無限接近靜止一般。不單是高歌中的心之聲，她周圍的荒古人也像以極慢動作在行進。煙與火，緩慢得像變成能握在手中的實物。戰場上的箭矢，如同給硬貼在半空的裝飾條紋。
這是一幅全息投影的亂世畫像。與全都似是披上一層厚厚灰麈的荒古人不一樣，光潔雪白的心之聲本來是漫步著的。吟唱歌聲，就是伴隨著她的步伐，似浪濤一般一片一片的幅射擴散。
微妙的是，動作、乃至整個環境的動態，一切都近乎靜止。心之聲的歌聲，也是明明應該吵鬧卻無聲的整片土地上唯一的聲音，竟仍然依循著本來的節契在飄盪著，似根本不受時空間影響。
彷彿，本來就不是為了讓身處同一場地、同一空間的荒古人聽的。
MagicVoice最影響到的，明明就是這片土地上已達億的荒古人。但心之聲的歌音，其聽眾卻是現實以外的某個或某種存在。
這一刻，明芳確確切切的，就是有著這樣的感受。
「她，其實是在唱給我們聽？」
「沒有歌詞，能聽懂嗎？」
終澄輕輕的拍了拍明芳的腦袋，異常的溫柔，在她耳畔細語。
「我應該聽得懂嗎？」
靈感留語在抗議，明芳卻認真的傾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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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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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嗯嗯——
「守護神，你聽得懂嗎？」
明芳絕對連結的另一端，也就是她的過去明菲，同樣用心傾聽著歌姬心之記憶裡第一荒古中心之聲的吟唱。
似是而非的，她與未來的她一樣，彷彿真能聽出什麼意義來，卻又抓不緊捉不著。
此時此刻，明菲與之靈感糾纏中的，是仍然不知身在何處的守護神，流。
坦然，只要一想到她現在的處境，明菲已經一個頭不知多少個的大了。
弄清楚第一荒古的心之聲為什麼如此重要似乎是現在最關鍵的一件事？那程度似乎已高於正式與失落文明時空中的凌沁與肇飛再次相見，又或是守護神近乎自我放逐到不知哪裡去。
然而，明菲認為，在繼續之前，她有必要理清一下頭緒。畢竟，就算把明芳完完全全當成另一個人，稍微減輕處境的複雜程度，她還是身處太過讓誰都會立即抓狂的亂局當中。
但，應該以怎樣的排序來整理？
若是以時間來排定，人物就會亂套了。若是以參與人物來整合，時間線便更亂了。那麼，這次，就用事件來列舉好了。先後次序什麼的，在她的處境似乎並不適用。
以她的主觀來作推進角度，也似乎比較適合以事件來記述。
最初的最初，明菲是為了章家出任務，抓捕當時還沒回歸魔音樂團的沈音澄。然後，被策反了，倒戈成為沈音澄本人日後幾乎察覺不到的守護者，aka.隱形的保鑣兼保母。不過，在正式到凌家或明家或零企業述職之前，她得先把沈音澄給保護好。因為，這個將要回到魔音樂團，再次以澄音的名義當主唱的女人，被來自現實以外，把地表上活著的人類稱為邊界賤民的無名人給盯上了。
嗯，這就是一切的開始。原來回到最初，起點並非本身就是Freedom的明菲在章家誕生的那時候，而是她第一次遇上澄音的那一刻。因為，以人類之身，接受非人的本質，就是在那個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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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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