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音 - 《魔音》#1355 未來種子（二）

荒古時代的大氣，可以說是健康得能夠讓原來時空中的任何人都讚嘆與羨慕！不過，由於大氣既厚且密，從地面抬頭看的話，星空彷彿被隔在一層磨砂玻璃，若隱若現，如夢似幻。如同沉浸在一個巨大的泡沫裡，再從那裡往外看。

事實上，也是如此。若是能夠像明菲當時那樣，是以世界的記憶視角來看那顆紫色星球的話，就肯定會認同，那是一個星空之間的泡沫。

孕育生命的星體，在最初的最初，全都是這樣。

這，也是念能變體衍生的奇妙產物。

視紫質的影響，應該跟人們所知道的沒有太大的分別。

只不過，那不是發生在地面，而是在天空。

海洋，不是在地殼表面的大陸板塊上，而是在天空。

明芳自然不會深究，當時的天上海洋是否全都是缺氧區，所以是厭氧生物的領域。

她在意的，是那些生物當中，是否就已經有對人類致命的病毒？

若是這樣的話，第一場瘟疫，是雨？

「我的媽，妳果然是世界的記憶。」

終澄的注意力，循明芳的視線轉移。隨著這個細微的動作，那幾個未來的疫災世界，彷彿全都變成光。事實上，那是本來的狀態。能夠看見細節的，只有她們投放注意力之後的靈感視角。

只是，假如明芳在這一刻看往那幾個世界的話，大概會立即便發現，她與明菲被牽動往哪個世界看，其實是終澄與始音在引導。

這也在再次確認了一點，在思域裡，心念就是一切。

不是腦袋。是心。

然而，此時此刻，明芳最為在意的，是相對而言次要得多，在她來說卻象徵著從過去影響未來的具像化實例。

歷史，在重複。問題是，歷史有或沒有精確的給記錄下來？

既然都已經算得上是世界的記憶，從明菲或她的未來明芳靈感視角所看見的，幾乎可以肯定都是確切曾經發生過的事實。

只是，憑藉世界的記憶來回顧一切誕生的時期，那時候明菲的注意力，全被宏觀宇宙層面上的念能流動吸引住了。世界實在太大。當能夠「看」到一切的時候，自然會出現輕重先後。反而，如果不是用「看」的，單純感受更能「零死角、無時差、無偏頗」的同時認知。

她隱隱抓到了這個回憶的原則，開始把注意力從靈感視角，轉到她的心。

感受……

荒古大地上，已孕育出來的生命，其實還不算多。與未來疫災世界相比，全球人口大概只能佔上一個城市當中一個角落的空間。也就是縛棟高樓大廈那樣。

荒古人的生態是流動的，沒有固定佔地。但與原來時空中的人所知道的不太一樣。他們不是為了生存所以逐水草而居。存續，對他們來說，似乎與所有活物都不太相同。他們重視，卻非他們活著的絕對先決條件！

求存，竟然不是他們基因植下的本能優先！

死，輕於鴻毛。

明芳能夠感受到，那裡的荒古人，對生老病死完全沒有歡迎或抗拒。是他們尚未覺醒情感與智慧？抑或，在他們的基因裡，被設定了更重要的事？使命？

然而，當兩群或以上的荒古人，在林木之間相遇時，情況便有點古怪的反常起來。

髮色與膚色都因為包括基因差異、環境、生活方式等等原因而不相同。在初次碰見彼此的剎那，第一件事會做的，不是相互結識。而是，暴力交擊！

然後，殘存的人彼此擦身錯開，繼續他們各自的探索。

直至，有人不知從哪裡模仿做出一套儀式。

祭祀。精確一些的說，是祭雨。

「對天的崇拜，這應該是第一次。」

始音重重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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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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