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據建築物的風格,以及街上可見的人們包括穿戴在內的各種日常隨身物、交通工具應用的技術,甚至形形色色的各類裝置,數個世界相距時間不會太遠。也就是數年之間的事那樣。
然而,在歌姬的心之記憶裡,卻這般以數個不同世界來呈現?這是為什麼?
假設,之前那幾個世界中相互保證毀滅以致核子寒冬就是末日,大概可以理解世界與世界之間的分隔,應該就是每一場世界末日了。
不,嚴格來說,世界沒有末日。那只是物種的滅絕,文明的末日罷了。
對世界本身,其實沒有結構性影響。
這種劃分的視角,屬於建立文明的智慧物種,而非世界。
那麼說來,歌姬的心之記憶,似乎已同時揭示著哪怕有或沒有生命印記,她始終沒有在哪一場時空的遊走中遺失掉人性過。沒有真實意義上去情感化過。始終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哪怕若根據物理來定義的話她也許是非人。
這份心之記憶不只屬於終澄,也屬於始音。縱然,始音其實只經歷過荒古時空。然而……
在整個眾數重疊世界裡當中,明芳能夠看見屬於荒古的時代。而且,不是一個兩個,而即一堆!起碼也七個!這……
是對應魔音七份最初的禮物嗎?
這不是純粹的巧合,更不是沒意義的猜想。她的直覺,是她早已擺脫一切束縛的靈感,在告訴她一個已經發生了的事實。只是,當下,她還沒立即意識得到罷了。
這時候的明芳,又或是靈感同步另一端的明菲,都只能注視著那七個世界。七個其實在同一時空裡的不同世界。
不看還好。看到了,就很難當平常事。
荒古有七個世界。根據之前所發現的界定準則,那是七次文明末日。
而那些,都是心之記憶。甚至,其實就是始音現時擁有的生命印記!她事實上仍然活在荒古時空,還沒有再次落進時空亂流抵達時空另一個彼岸。
那就在說,始音在荒古見證了七次末日的降臨……
抑或,她在那裡,發動過七次變動之日?
忽然,明芳渾身冒出了冷汗……
這些,若都是事實,始音卻從來沒有隱瞞。自從明芳闖進這片思域,眾數重疊世界群便放在那裡。那七個荒古世界,也大剌剌的擺在眼前。只是,明芳自己一直沒有留意罷了。
畢竟,那眾數不是三六九個,而是數十、數百,甚至達千個。事實上,單是以靈感視角在目視,入目所見都是一片又一片凌亂的光,要不是把注意力集中投進去,也許連那一個一個不同世界疊加起來也無法看見。甚至,若是無法現解的話,也根本看不明白。
核子寒冬的幾個、不久的將來接連末日的幾個、荒古時反覆毀滅過的七個。這些是明芳暫時能夠清楚看見的部分。
假設,眾數重疊世界群確實有千個,那便代表了人類或其他智慧物種的文明,被毀滅了千次。
當然,毀滅過千次,卻依然存在,同時也在證明,滅後重建其成功發展過千次了。
「所以,妳在荒古,果然等了很久很久。都是在做實驗嗎?嘗試突破世界被賦予的無限輪迴?」
「讓妳進來,這些便是給妳看個明白的。不用這麼驚訝,對不?」
始音的回應,伴隨著已看不見笑容的苦澀。
明芳早已察覺,始音的情緒在這片她與終澄共有的思域裡,似乎變得有點耐人尋味。然而,之前一時還沒想到個所以然。此時,卻清楚明白了。
始音似在求救,彷彿在請求誰來把她給結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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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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