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答妳是，妳會怎樣？」
明芳問得嚴肅。始音答得認真。
終澄卻只是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同時，她放開了把明芳抱緊的兩手，轉往眾數世界群的方向，似要將之拉進懷裡來似的，做著拔河似的拉扯動作。
像真度無限接近百分之一百的眾數重疊的世界，是始音與終澄的心之記憶。
與人們定義的、所認知的記憶不一樣。那不單純留存大腦裡的信息紀錄。更像是以情感，透過人的無意識，留存下來的精緻印象。明芳此時能夠理解到的是，假如已知的人腦與記憶之間那一重緊密關係，可以稱作人體這個極其複雜的系統中掌管操縱權的核心，那麼心之記憶應該就是系統以外的測不準機制。
以人的研究、定義，反過來形容人本身，似乎有點詭異。但明芳實在想不到更貼切的，能夠幫她深刻記住的解說了。事實上，人所定義的一切，無不反映自身。所以，她此時的想法其實也不是真的有什麼好奇怪的。
既是系統以外，那系統裡的各種設置，或者都對心之記憶沒有必然的效果與影響了。
假設物理學中的四種力，也能用於解釋念能的不同形態的話，產生物質，讓意識碎片各自獨立的，應該是強力與弱力。個體之間的相互作用則是電磁力。那麼，非物質、物理還是無法解析的思念與心之記憶，也許算是重力了。平常幾乎感覺不到，在現實層面上比其餘三種力都要弱得多，但作用範圍卻是無限，沒有盡頭，甚或被認為能穿透維度。
所以，能夠決定心之記憶深刻程度的，不會是任何已知的元素，只可能是思念本身。也許，亦是這個緣故，就連在充斥如同混沌般雜亂交纏的意識碎片，因而持續狂暴的亂流裡，心之記憶也無法被沖刷掉。
明芳以她自己能夠理解並記住的方式解釋心之記憶，就跟任何人的潛意識為未能認知的一切進行腦補沒兩樣。對於終究無法求證的事或物，她也只能這樣。畢竟，她不是章家裡那些書呆子，做研究肯定不是她的強項。
哪怕她早已接受自己作為非人的身分，知道的也比絕大多數人也要多一些，這也沒有改變她就是不愛動腦筋這一項。
平常時候，每當出現說不通解不明的事或物時，她不是把章文給抓來，就是直接揪著明憶苗的衣領粗暴的問個明白。對待歌姬相關的事，她卻總是不自覺的多想一點點，這已經算是唯一的例外了。
對象是終澄的話，明芳就是沒辦法。
明芳的靈感視線，飄到漸漸被拉近的眾數世界群。
這是歌姬的心之記憶，是純粹情感架解的印象，卻精緻得鉅細靡遺。
若剛剛所想的能夠成立，決定心之記憶的強弱深淺的只能是思念本身。那麼，單從現在擺在眼前的景象，便足以確切的說明歌姬對世界用情有多深。
靈感的視覺，自然沒有物理上的限制。縱使距離仍然很遠很遠，遠得大概難以用地球上的長度單位來衡量，明芳卻能夠清晰得如同近在咫尺般，看得見眾數重疊的世界裡各種人事物。
「心之記憶，竟然能精細至這樣的程度。實在很難相信，這是所謂的印象。」
「我們太習慣了前人所定義的視野與認知了。印象，也許才是最真實的。」
始音淡淡的笑。
「是不是忽然之間覺得，『變動之日』其實也沒什麼？」
雖然說得淡薄，又只是呼應之前提出過的問題，似乎只是隨口的玩笑。然而，始音這番話，讓明芳不能自禁的心裡發毛了一下。
這是確切的回答了？
始音與終澄，打算在這裡便開始發動變動之日？
這也許不是最讓明芳感到害怕的，畢竟這個假設是她提出的，真是這樣的話也不算超出她的意料。
更嚇人的是，始音沒有說錯。
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FKdYstHbU
未完待續
【MVAD小說宇宙】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wcDKX7YE
關連作品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TAyfTU5C
《都市碎片》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P438vM3P
《1314》《戀魂不散》2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lFzDh0Rl
《咫尺之間尋覓你》
and then Add to home scr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