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
而且，這種似是身上不知哪來的按鈕開關被按下了，然後整個人的狀態立刻變得如同靜止的呆滯，並非方木巧獨家反應。
這管狀走道裡，走在他們前面的，又或是隨後而來的，全都一樣。
「果然，對MagicVoice有反應。」終澄不是以靈感，而是張開了嘴巴，一字一字的說。
「只對MagicVoice。而且，是在魔力沒有流動的情況下，才能產生效果。」始音點了點頭，停止了歌唱，細察著像是給定格了的方木巧。
方木巧仍然能夠活動，只不過僅限於一雙眼眸。他盯著始音，茫然的迎上她的目光。他似是以眼神在問，到底發生什麼事？怎麼跟他所知道的都不一樣了？
「這像管一樣的走道，看似與神殿其他部分用一樣的建材。但很明顯的，都是從神殿獨立出來的。是造好的成品，再移進神殿內。」
明芳也讓一雙唇瓣張合吐出聲音來。甚至都不刻意壓抑聲線，彷彿久未開口，現在最好讓她說個痛快。
明菲轉向可憐巴巴的方木巧，看著他一條腿抬起了點，正要邁出腳步，卻給定在低半空的動作，實在不忍。既忍俊不禁，也同情其處境。
矛盾，卻還是覺得搞笑的偏多。
終於，「噗哧」一聲笑了起來。幸而，她還不至於把這新夥伴當成純粹提供娛樂的玩偶。她與未來的自己，默契的左右攙扶，讓方木巧被動的完成原來的動作，終於兩條腿都腳踏實地。
「我們說的話，可能你都聽不懂。你就當我們在繼續唱歌好了。」明菲彷彿煞有介事，抓著方木巧的耳朵，悄聲說：「這幾條在神殿內側繞行的管道，似乎跟我很熟悉的一個東西很相似。憑藉環迴旋動，產生一種能夠左右魔力，又或任何別的能量流動的力場。你們這裡的人都這麼單純，我不認為是你們自己弄出來的。」
在始音把歌給唱出聲來之後，明菲與明芳兩雙大眼睛就大眼望小眼的。卻見終澄一點異樣也沒有，似是很能清楚明白曾經的自己在幹什麼，只差沒有參與，跟始音一起唱。
旋即，明芳便大概明白過來，明菲也沒有慢多少便弄懂了。尤其，當她聯想到曾經掛在她脖子上的正反環時，一切就變得更為明朗。
「魔力流動或靜止是有著不少分別的。作為魔力之母，MagicVoice在這上面最為明顯。小時候的沈音澄，MagicVoice尚未覺醒，魔力之母的效能已經出現，更被某些知情者提早利用。」明芳點了點頭。
「我沒有深究那麼多。其實，我只是想起這個遠古時空與《季候鳥》之間的聯繫，所以突然就想唱了。」始音似是而非的似笑非笑。
也許，她說的都是真話。然而，肯定只是部分，並非全部。
無論現在或未來，明菲都已經摸透這歌姬的本性。雖似活於黑暗，實屬悲劇女主角，但對生命的熱愛、對情感的投入，非但跟常人無異，甚至更多更豐富。
若要挑剔她並非自然人，她卻比誰都更活著。
只是，任意妄為從來無法用來形容她。縱使，無論哪一個時空的她，似乎看來都率性，然而卻從來沒有把腦袋給荒廢掉。尤其，在知道靈感對於一切都極為重要之後，明菲更了解這一點了。真的少根筋，有腦卻沒好好用的人，靈感也沒可能好好發動運用的。
也許，這樣的反差，本來就是歌姬的魅力所在？
哪怕同樣從實驗室誕生出來，明菲卻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們這類彷彿受造的人，擁有的個性特質，是試圖創造生命的那些白痴提早設定的。
不是腦袋空空的沒想到這個可能性。而是，相比起活著，受造的起點根本無法構成關鍵性影響。這也是明菲親身經歷所感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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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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