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答案是,沒有作用。
較為精確的說法是,跟平常人聽到歌姬高唱的歌聲時沒兩樣。
根據在章家讀過的歌姬相關情報、看過的魔音樂團資訊、聽過的樂團演唱錄影,還有明菲自己的親身體驗,歌姬的歌聲感染力是百分百的。
就算把她偏向深沉卻又極其反差的通明剔透的嗓音特質給撇除掉,單以情感展現來感受,也是無人能夠抗拒的一道聲音,彷彿直達人心,然後把那顆心臟拿在手中輕輕按摩!
包括明菲在內,很自然的就會閉上兩眼,聽覺似被鎖定,除歌聲之外幾近聽不見別的聲音。哪怕不熟悉歌詞,不了解當中含意,也似能感受到歌姬在直接跟你或妳對話,傾訴著一個又一個屬於她,也屬於任何人的故事。
歌曲高昂時,聽著聽著,很自然會隨之振奮;歌曲低迴時,聽者亦如同跌墮,沉進深谷。歌曲中透露著喜悅時,我們會暢快開懷;歌曲滲透出傷與悲的時候,大家都會流淚……
這一切,沒有什麼實質的作用。就是聽一首歌,像讀了一篇故事,然後在那短短幾分鐘之間,在喜怒哀樂之間遊走了一遍。
這很可能是世上任何一個人聽到能觸動自己的心任意的一首歌時,同樣會有的感受。不一定深切難忘,卻或多或少在心靈層面上,曾經出現比任何已知形式都更直接的一次接觸。
專屬於歌者與聽者之間,超出現實的心靈觸碰。又或者,應該說是歌者為聽者與世界,以其聲音架起了連結的橋樑,那其實是聽者與世界的直接接觸……
歌姬確實擁有這種能力,有著這樣的力量。
然而,在真正弱肉強食的荒古土地上,在血與肉之間,歌聲實在奢侈,也只能發揮似乎於生與死沒甚關連的撫慰作用。
哪怕是原來時空中的平常人,若身處戰火之間,就算是歌姬親身頌唱的歌謠,除了安撫與慰問之外,也根本毫無別的實際用處。
只不過,明菲知道,很多人同樣知道,魔音歌姬的歌聲,遠不此於觸動人心、撫慰心靈!當中還存在著最高魔力,能夠名副其實的救命!
MagicVoice可救活瀕死者,可恢復傷重病患,可重建破敗的軀體,可修復崩落的心與靈!當然,反面的作用,同樣沒有缺漏的齊備,一個念頭可為世界帶來滅絕。然而,在生命隨時隨地流失的領域中,其救亡的力量肯定是絕對的!
若不得不身處戰地,大概誰都希望身邊有MagicVoice。
明菲是真心這樣認為的。
然而,此時此刻,歌姬的歌聲中,沒有MagicVoice!
縱使入目所見,聽見歌聲的荒古獵人,跟平常普通人一樣一下子就陶醉其中似的。但那就一首歌的時間,無論歌聲能留下多久的餘韻,若沒有魔力加持,把作用無限擴大的話,那些此時投入沉醉的人們,還是很快就會重新高舉兵器……
其實,凌嬰與第一流的開路也是一樣的。他們沒有殺掉一個人。當那些人從昏厥中甦醒過來,情況還是沒有改變,獵殺依然會被進行……
更讓明菲得面對現實的一點是,隨著小鏡界的移動,在漸漸遠離重力異常區域後,視野變得更為開闊。
應該說,能夠看見的古荒人類,在沒有受重力異常影響下,顯然更為密集得多,也帶來了最真實的情形!
任意一種能夠想像出來的體型與形態,眼前這片太過空曠的土地上都不缺乏!矮小得只高半米,卻有著極其粗壯的肢體;高大得竟有近十米的高度,修長卻在比例上顯得瘦弱,然而縱使如此,依然單一條手臂就比一個尋常人更粗一些!也有明菲眼中的正常體型的,亦不乏真正出現過在人類記載中的巨人與矮人,甚至帶著一些不同物種特徵的……
很難一下子說清對他們的觀感是什麼,明菲只能說,若非正看著他們在幹什麼的話,肯定會認為,他們都很美麗。像精靈一樣,很漂亮的雄性!
然而,他們卻似沒意識的在殺戮。
不是獵殺。
原來,獵殺明菲她們這一群不速之客,從來不是他們在做的事!
那些古荒獵人之間的彼此殺戮才是!
正確點說,不是他們對反此進行無情殺戮,而是他們向任何被發現的活物無差別的格殺!當中也沒有是否無情的考量,太過於平靜,明明到處都翻起了血與肉,卻無聲!這已告訴了明菲,那些人是真的沒有情感。
殺,只是一個動作,跟人在睡時會閉上眼睛,醒後會睜開兩眼,沒有多大分別的活動,僅此而已……
不久前都在身邊的大家,就似在慷慨就義。也就只是把結局拖延一下罷了……
終究,還是徒勞無功。
4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5J5FyWeMQ
未完待續
【MVAD小說宇宙】4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AtAczb8kGl
關連作品4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QGml0Ovwc
《都市碎片》4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nZ67pOUfN
《1314》《戀魂不散》45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yltyWZ9Kz
《咫尺之間尋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