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微妙的一種感應吧？明芳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勉強點說，當播放音樂時，聲音源頭周圍附近的事物，似乎都會有響應，比方說微不可察的顫動。誇張一點的是以聲波產生破壞力，常見用來舉例的便有高頻聲音可以震爆玻璃。
死物，不是活的，但也會有反應。
那麼，只不過沒有感情，卻是活的荒古人，怎可能避免？
他們不自覺的，又或者可能跟之前沒有差別的，步伐變得極之整齊一致。
假如找個蠻荒主題做一支新曲的概念，那麼眼前的一幕，明顯就是大型刀群舞的序幕了。
不過，舞還沒開跳，舞者們便不支倒地。
不是一個或寥寥數個，而是全體，在心之聲從口中吐出的某一個音落下的同時，全數毫無先兆的暫失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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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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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嗯嗯嗯——
他們在心之聲四周無力倒下。心之聲的歌音卻沒有停下。
彷彿一支搖籃曲。讓所有人都沉睡過去。
所以，之前就說，荒古人失去知覺，只不過是暫時的情況。他們其實只是睡過去罷了。
不只在心之聲周圍密密麻麻的荒古人。更遠處，遠至可能是人類第一座城市的那裡，幾乎所有人，竟似都能聽見歌聲，然後昏睡！
但，只是幾乎。當中，還是出現了例外。
有一個女人，站在城樓上，微仰的視線，彷彿無視距離，遙望單靠視力理應看不見的心之聲。
女人跟心之聲，在某種意義上，極其相似。不是樣貌或予人的感覺。若放在原來時空，甚至不可能察覺到。
女人擁有情感。
但奇怪的是，她在排斥。
不知道是或不是因為明芳本身的特殊、歌姬心之記憶又是極其特殊的空間，所以能讓她清晰感受到。那女人明明心情複雜，心底裡喜怒哀樂愛惡懼幾乎是同時爆發的。然而，她表面看來卻一如所有別的荒古人一樣木無表情。
惟獨雙眼。
女人有一雙泛著淡金，又或是橘子色帶紅漸變至偏黃色的眼眸。在常人眼中，可能就是棕色，又或直接認為是金色。在明芳看來，卻極具層次，她剛才想到的色彩，都不是想像，而是她真的看見，並能分辨得出來的。
其實不只是現在。明菲也許在覺醒後還沒有機會同時接觸尋常人、無名人與驕子，所以適應力讓她共能把看到的一切，以她的認知構成記憶與習慣，完全適應並不會將之視為異常。
然而，明芳多了幾年的經歷，幾乎每天都同時接觸一般人與驕子，偶爾也避免不了得遇上無名人。於是，她很清楚，她所看見的瞳色，跟平常在現實中看到的，有著很大的差異。若是一般驕子，在現實中，也有可能因為魔力爆發過盛，會讓氣場本色外露，出現所謂的過剩光。然而，那類過剩光也還是只有能夠感應魔力流動的驕子才能看見。
驕子的瞳色也是同樣的情況。
沈音澄的，是酒紅色當中蘊含著不斷變動的雪白，又或是雪白當中蘊含著確實如酒般流動著的紅。由於明芳看見的，是現實中人類視覺所無法辨識的色彩，所以若是要她形容的話，她也只能說到這份兒。
紅與白，同時存在，各自流動糾纏，明明當中有著雪般的白，驟眼看來卻又偏往深沉的酒紅。這已經是她盡力能表達的形容了。
現在，女人的金、橘、黃，亦是如此。既同時存在，卻沒有因彼此特性而被影響到本質，反而以一種和而不同的方式同時存在著，轉動著。
若然純粹以對魔力的了解來解讀這多層瞳色的話，那便是Mirror、Immortal與Fortunete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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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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