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此時此刻，始音到底還算不算熟悉的沈音澄或終澄，不是最迫切的問題。縱然，現在看來，發動原來時空終極變動之日的，相比起終澄，似乎更像是始音開始就建立起來的心之記憶。
明芳不禁又再細看由兩個時空的歌姬，憑藉她們共通的心之記憶所架建起來的眾數重疊世界群。
實在難以筆墨或人類太過表面的語言來形容。事實上，明芳自己也不真的知道該如何來解說正在看著的景象。彷彿相隔無限遠，又似一直置身其中。重疊，指的不是一層一層疊加上去的那樣，更像是重合，是全都融合為一體，卻又能精準清晰的分辨出來。
明芳在英員時期曾經半被迫的博覽群書。沒辦法，每次被委派的任務，單是相關資訊本身已經是一本本百科全書了。若真要針對相應狀況作算得上充足準備的話，延伸閱讀的自然就更多出個三數倍。總之，那時候她便曾讀過一本書，是一名擁有數十年臨床經驗的權威急診醫生所寫的。當中就有說及人的靈魂。他本身就因某種緣故而有著一種特異，卻備受肯定的能力，讓他能夠看見靈魂。
依他所說，瀕臨死亡的患者在彌留之際，靈魂就會慢慢的擺脫身體。然後，會漸漸的從現實世界、從能看見的人的視野當中消失。不是沒了。而是走進了似乎是無處不在的別的空間。
明芳本身便是Freedom的非人。在她看來，那位醫生所說的，也許就是時空亂流。不是在哪裡。根本無處不在。以物理角度上的地理來判別的話，就像以一隻杯子來裝載流動的空氣，又或是在水面上留著月亮的倒影。看似不無可能，甚至有點浪漫，事實上卻只是科學上的自以為是，也是人類的傲慢。
不同的空間，沒有所謂在哪裡的。若不得不以物理來解釋的話，最百搭的說法就是，空間既不相同也不相通，自然無法相互影響，更別說用甲的原則來解究乙了。物理定義不適用，又哪來的距離？哪來的方位？
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去理解的話，在這裡的一直也在這裡，會認為不在這裡只因看不見摸不著。
所以，重疊，同樣，一直存在著。
那位醫生看見的不是靈魂離開人體後跑掉了。而是，靈魂從人們活於其中的現實空間，轉移到不同的空間。
守護神肯定對此最為了解。可惜的是，以明芳對流的認知，頗為肯定他就算自己確切的懂得，也沒辦法用平常人容易聽得明白的語言或文字解說一遍。更別說，這也許不算什麼重要的事，而此時此刻他人在哪裡也屬未知。
明芳想到那麼多，可不是因為物然想要研究一直以來似懂非懂的靈魂。而是，眾數重疊世界群的情況，跟人體與靈魂，又或無處不在的不同空間，有著莫名的相似。
如同透明，卻是實體。放在設計或繪畫的專業上，大概就是透視圖。只是，左不盡然。或者，可稱之為全方位立體全息透視體？這大概是明芳腦裡萌生這個概念之後，能夠想到比較貼切的說法了。
然而，無論是立體，又或是全息，都只適用於熟知的三維之中。而歌姬的這份心之記憶，沒有時間與空間的規範，若要有系統有標準的去看待的話，就是亂成一鍋粥的混在一起。硬要置於多維空間的假說中，那應該算是至少五維以上的視野吧。
人的靈魂與肉身、那位醫生所敘述的靈魂雜開肉身後的消失，以及眼前的眾數重疊世界群，感覺上都是同一樣的原理。也就是說，那不是人類活在其中的現實與適用於現實的宏觀物理，能夠準確理解的。
其實，明芳原本只是想再看清楚歌姬的心之記憶。沒想到，就像是強制似的，讓她深究眾數重疊世界群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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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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