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當事人,方木巧似乎還沒追得上她們所說的。縱然,始音根本沒有特別調節她的思流速度,她所說的他都聽得見。然而,他聽到,跟沒聽到幾乎沒差別。甚至,他都在想,始音靈感留語裡的那個「他」,是不是指他?
讓他應該感到無奈的是,四個女的,沒有誰打算給他講解一下。
「我不真的知道妳的情況,哪怕妳是我的未來。所以,我也不確定妳跟守護神相處了多久,又保留了多少他守著妳的記憶。我不一樣,無論沉睡或清醒,我也沒有遺忘。他伴在我身邊,已經很久很久。而我,懷著她們,同樣也很久很久了。」
始音這番話的主要對象,就是未來的自己。
終澄早已沒有了那份記憶。然而,她明顯也能夠感受到曾經的自己,那份特殊而無可取代的重視。
看著始音輕撫自己明明還是平坦的腹部,明菲確切感受到始音的珍愛。對究竟正以何種方式被孕育著的一對魔女,無盡的珍惜與疼愛。
明芳對方木巧究竟能聽懂多少大感好奇,一直在留意他的表情神態。
「還有懷疑?」始音轉向方木巧。
「其實我不太明白妳們在說什麼,也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方木巧是真的疑惑,卻不是對始音的態度轉變。
「你沒有感覺,是正常的。她一直沒有向你開放思域。」明芳坦然,說:「事實上,我們都沒有。」
「假如,我們告訴你,其實打從一開始見到你,我們便至少有一半的意圖想把你除掉。你會怎樣?」明菲也好奇起來。
「這是說,在未來某個時間點,我真的認識妳們?而且,那個未來的我,曾經做過傷害妳們的事?」
方木巧對於眼前看似一對雙胞胎,曾誤認為來自雙殿的四名女生,似是而非的自述,一直都似懂非懂。彷彿明白了一些的時候,便又會有更多的疑問。
來到此時此刻,她們似乎是要真的攤開來說明了?主要是與他有關連的部分。
方木巧,哪怕是年紀還小的這個時候,也不是真的愚笨。根本用不著明菲她們逐點解說,便已經跳到結論了。
只是,為什麼是現在?
因為,暫時沒有了流?也就是說,若是她們想對自己幹些什麼,流會阻止?又或者說,哪怕阻止不了,流會因他而傷心難過?
「這裡的人,都像你?如此這般的單純?」
對於魔女的遭遇,包括情感上的感受,明菲是最淡薄的一個。畢竟,她甚至還沒真正接觸過希與謠。
然而,她也不是不知道,假如這算是一個心結,如何處理是此時其中一項關係重大的事。對始音或終澄來說,思念幾乎主宰一切的思緒與行動。而MagicVoice本來就是一首歌、一個念頭,就能發動的原始魔力。甚至,哪怕歌姬的情感還沒有觸及,MagicVoice便已經能夠像潛意識一樣提前反應。
簡而言之,對歌姬,對MagicVoice來說,比情感更重要的東西幾乎不存在。
常聽說,孕婦的情緒波動是最大的,也最容易稍經觸發便失去控制。明菲知道未來的自己與她一樣,一直也在注意著始音的情緒狀態。不同於終澄,已經太過明白發生了的事其實都已經發生過了,知道了結局,也就少一些憂與愁。始音卻是歌姬遊走時間的起始,又初為人母,情況放大也很正常,她甚至不一定能夠完全察覺自己的情感狀態。
除了兩個在她體內的心跳之外,來到這裡以後,始音在意的就只有流這個守護神。流暫時的遠離,確實提供了空間與機會,讓她放任自己,把一切都交由情感主導。
終澄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不知道是否真的在這片土地上的一抹殘影。而且,她便是始音的未來。也許因此,對於始音會或不會真的做出些什麼來,她沒有太多的思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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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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